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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春分：“是不是早上只有包子油条，中午和晚上才有菜？”
有次小『毛』蛋生病，一家人都没心思做饭，王金氏去买过几次早餐，“好像是这样。”
“那就好。”杜春分把鱼捞出来，“婶子晚上在我们家吃吧。”
王金氏笑道：“不行。『毛』蛋的饭得另做。还是他娘做。我做都不放心。”
一直不见『毛』蛋的母亲，杜春分又想到王金氏说父母都是老师，那肯定是识分子。多半在队那边上班。
人家的孩子虚，杜春分不敢『乱』说，笑了笑，又冲洗一遍鱼，就端着鱼去堂屋。
邵耀宗把两边卧室的门关上，但是油烟进去。
卧室窗户被杜局堵的密不透风，门一关，屋里暗下来，小『毛』蛋吓得站起来。
甜儿道：“不怕。我爹和你『奶』『奶』就在面。”
小美接道：“我娘做饭，怕油烟弄咱们衣服上。”
小不点不安地看看俩又看看平平和安安。
安安一直想当姐姐，甜儿和小美不讲武德，连一句都没叫过。
以前有小石头偶尔喊姐姐让心里舒服点。小石头搬走后，安安又变成最小的，想当姐姐了，“『毛』蛋不怕，姐姐保护你。”
小『毛』蛋坐下。
甜儿问：“还吃不吃啊？”
小不点使劲点一下头。
平平忍不住打量他：“甜儿，他会说吧？”
“当然啦。”甜儿想也没想就说。
平平奇怪：“他怎么不说啊？”
甜儿不禁转向：“问我啊？”
平平被问糊涂了。
甜儿比还奇怪：“你和安安跟『毛』蛋一样大的时候也不喜欢说啊。他为什么不想说，你不道吗？”
平平想起来了，和安安六七岁的时候，也就跟小美和甜儿多说几句。娘跟们说，问三句顶多回一句半。
跟们聊天的人换成爹，十句也难答一句。
平平想说不敢啊。
到嘴边明白，小『毛』蛋也不敢。
平平正好在『毛』蛋另一边，拉住他的小手：“不怕啊。”
『毛』蛋不由得『露』出一丝丝笑意。
平平见状，不禁说：“好乖啊。”忽然想起小石头，“甜儿，弟弟都这么乖吗？”
甜儿就两个弟弟，一个是他，一个是小『毛』蛋，“吧。你要喊我姐姐。不许叫我的名字。”
“你是妹妹！”平平说着，看看甜儿，又看看『毛』蛋，“还是弟弟好啊。”
安安使劲点一下头：“『毛』蛋要是我们家的就好了。”
小美道：“这样就有人天天喊你姐姐啦？”
“你叫我姐姐，我就不要弟弟。”
小美哼一：“那你还是要弟弟吧。”
安安用诱哄的口吻问：“『毛』蛋，姐姐好不好？”
“『毛』蛋是王『奶』『奶』家的。”甜儿瞥一眼时刻想造/反的安安：“你就做梦了。”
安安的小心思还没说出来就被点破，顿时很不高兴：“我咋做梦啦？”心中忽然一动，霍然起身。
甜儿吓了一跳：“还说不得你了？给我回来！”
安安没出去，打开一条门缝，小脑袋伸到面看，抿抿嘴，鼓足勇气，说：“爹，你不以给我生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