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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再清洗，杜春拿过铝饭盒就把剩下的鱼肉装起。
塞的严严实，饭盒才装完。
杜局停下，看一下他婿，是我想的那样吗？
“春，放饭盒里干嘛？又不是没有盆。”邵耀宗故意问。
杜春：“这个让老杜带回去，留他明中午吃。早上也行。搁箅子上热一下就好了。会热吧？”
杜局原本会，可被她一问，不确定了，“我是该说会呢，还是应当说不会呢？”
“会不会你不知道？”杜春皱眉，老杜这样的居然没跟常凯申去享福不会是他得罪了常凯申，没有别的出路吧。
杜局道：“我的会可能跟你们厨师不一样。”
“锅冒烟就拿出？”
杜局点头，难道不是吗？
邵耀宗忍不住了：“爹，春买的这个鱼大。别看满满一饭盒，实可能就七八块。锅冒白烟，外面热了，里面还是凉的。你得再等几钟。”
杜局明白：“那我现在会了。”
杜春服了她爹：“你一个人这么多年居然没饿死？”
甜儿奇怪：“爷爷不是局长吗？”
工资那么高怎么会饿死啊。
杜春：“我说错了。居然没把自己毒死。”
小美好奇：“为啥啊？”
“做的饭太难吃，跟毒『药』一样。”杜春没好气地看一眼她爹，就拿筷子吃饭。
杜局失：“没那么夸张。”
杜春不想跟他说话，怕气死：“『毛』蛋，鱼汤好喝吗？”
小孩抿抿嘴，微微颔首。
“烫不烫？”
小孩每次舀一点点，一点不烫。
杜春见他摇头：“那就喝吧。你还太小，我蒸的米硬，你吃难受。这个烧的鱼有一点点辣。实在想吃，回头问问你妈可不可以吃。”
小不点『露』出一丝浅。
安安忍不住说：“娘，他是不是很乖啊。”
邵耀宗逗她：“那吃过饭我去别人家问问，看谁家有小孩子，抱给你当弟弟。”
平平问：“多大的？”
邵耀宗说：“像『毛』蛋这么大的肯定不行。他记事了。知道自己的父母。抱也能自己回去。得抱不会走路，还在喝『奶』的。”
平平吓得慌忙说：“那我们不要了。”
杜局险些被她呛。
安安不放心：“爹，我不要人家的弟弟，有『毛』蛋一个弟弟就好啦。”
邵耀宗想永绝后患：“以后还要不要我们给你生个弟弟？”
“不要，不要，不要！”安安怕他改，赶紧说道。
甜儿看热闹不嫌事大，“你以后能当妹妹。”
安安不假思索地说：“当妹妹我也不要一个人留在家里照顾小弟弟。”
邵耀宗对于这个回答非常满意：“吃——”忽然听到有什么动静，不由得看杜春。
杜春也听见了。
这房屋院墙跟王金氏说的一样，关上外面放炮仗都听不清楚。
杜春打开，一连串的敲声传进，“谁呀？”
“我是——是不是邵参谋长的爱人杜春同志？”
杜春过去开。
家属区也没路灯，房屋洒进的微弱灯光能看出人不是很高，一米六的样子。穿的很单薄，像是穿一件棉袄，没裹大衣，“您是？”
“『毛』蛋在你们家？”
杜春恍然大悟，『毛』蛋的妈了，“嫂子啊，请进。”
“我叫孙瑾。我婶娘说过吧？”
杜春闻言可不会说王金氏可能忘了，顾抱怨她爹娘。
“我一直在做饭，可能跟邵耀宗说的。”外面冷，杜春出就开一半，于是过去把整扇打开，“嫂子，『毛』蛋还没吃好。”
孙瑾回一听说儿子在这边就要过。
王金氏解释，肯定是杜春的几个闺长得好看，她做的饭又香，『毛』蛋才不愿跟她回。
平时王金氏抱怨，不能在哪儿待屁会儿，『毛』蛋就要回家。回家一老一小大眼瞪小眼，跟俩大傻子一样。
头一次听她这样说，孙瑾就多问几句。
得知杜春是厨师她就不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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