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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夫子看看洞穴，又看看谢暖，颤抖着手指指着他道：“你……你为何不在洞内？”
谢暖仍然满脸惊惧：“我不敢进去啊，袁学长说回去找夫子，我就在这里等夫子来。谁晓得，居然有这么可怕的妖物跑了出来。”
章夫子一口气没提上来，眼睛翻白，昏了过去。
谢暖慢慢站起身，踢了踢章夫子。淡淡地道：“好教你得知，衣服是我撕破丢在洞穴口的，里面的妖物也是我放出来的，你个蠢货！下辈子说不定能和我斗一斗，这辈子还是算了。”
他话音刚落，心里忽然一凛，猛然转身，只见萧玉尘脸色惨白地站在他身后。
他怔了一下，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他咽了口口水，声音不由自主地有些黯哑，“尘哥！”
他也不知自己怎么就忽然叫出尘哥，但萧玉尘盯着他的目光实在是太骇人。直觉上，萧玉尘的正义病应该是犯了。
上一世便是这样，不管他做什么，萧玉尘都看着不顺眼，都觉得他做错了。
两个人见面就打，打着打着，也不知怎么，他就被萧玉尘迷住了。白天先是偶尔想起他，后来变成一天想他十几次，再后来变成一天想他几十次，到临死以前的那几个月，连作梦都梦见他。
越是这样，他反而不敢见萧玉尘，怕看见他鄙夷的眼神，怕听到他痛斥他的语言，然而却又很想见他。
就这么被矛盾的心情折磨了几个月，终于下定决心，无论如何，在死前也得把他弄到手，否则作了鬼也不甘心。
幸而那天晚上，萧玉尘并没有推开他，几乎是半主动的就被他弄到手了。
若是萧玉尘当时推开了他，并且与他大打出手，他该怎么办？
现在，他又该怎么办？
他呆呆地注视着萧玉尘，又是那种痛心疾首的表情，看着他简直就是看着一个失足少年。
“你早便想好了要将计就计吗？！”
谢暖不敢说话。这个时候还是别说话的好，反正说什么都是错。
“你怎可如此凶残？竟为了对付夫子，放出此等妖物？”
谢暖大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盯着萧玉尘。
萧玉尘一步步向他逼近：“你这样的作法与邪魔外道有何区别？章夫子再不好，他也是你的夫子，你……你怎可如此欺师灭祖。”
谢暖终于被萧玉尘搞得火大，前世就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是他先设计我，若是我不还手，现在倒在地上的人可能就是我。”
萧玉尘怒道：“你明明已经知道了一切，你明明可以把这件事告诉岑夫子。你却不肯，你要用这样的方法来解决！你这样做，甚至比章夫子还要更加可恶！”
谢暖眼睛有些模糊了，又来了，每次都是这样，就知道骂他，总是骂他，到底他哪里错了？他道：“你明明说过会站在我这边。”
“若是我知道你要这样做，我是死也不会站在你这边的。”
死也不会吗？谢暖笑了，泪水却毫无阻滞地滑出眼眶，上一世，我死了以后，你才终于站在我这边。难道这一世还要如此？
他忽然心灰意冷，淡淡地道：“所以你要怎样？杀我吗？你手中有剑，刺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