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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浓雾隔着眼睛看不太远,两人顺道小绕几步,两旁稀稀拉拉的房子比起现实要更加诡异,墙壁上全是斑驳碳灰,给人的映像只有一个字:脏。
透过肮脏的玻璃往里窥探,每家都点着一根白蜡烛,只是不知烛光太弱还是屋里黑暗太浓,烛光只是独自摇曳,周围什么都见不到。
“接下来怎么办?”沧山叉着腰跟在后面,脸上始终保持淡淡的笑意。
“找田家木屋。”风苏冷眼瞧向他,皱眉道,“你知道怎么做。”
沧山坏笑道:“我以为你有更直接的方法。”
风苏白他一眼,抬手在脏雾中凭空抓动几下,收回后,掌间尽是黑灰色的灰烬,油腻粘稠,轻轻一碰便糊在手上。
定睛细看,灰烬似乎有生命,竟然在想着钻入皮肤。
她将手掌摊开给对方看:“你再不快些,会有异变。”
“来了。”
对方拿出一根绳子吊着的铜钱,勾到小指上。
四周无风,但铜钱始终朝一个方向微微倾斜。
“朝指示的方向走。”沧山说完,又忍不住问,“你究竟是怎么知道我有哪些本事的?”
风苏冷冷道:“一看便知。”
沧山一下来了兴致,趁机道:“那你还看出我什么?”
“你还想被我看出什么?!”
“没什么。”沧山悻悻收住话题,不再深谈。
但是风苏真多看了他几眼,只觉得面前男子身上的确有迷雾,什么都看不真切,但那又如何,她又不在乎。
有铜钱引路,两人很快便见到唯一的两层木屋。比起其它房子,这座屋更脏更黑。
沧山忍不住嗤笑道:“这是谁家煤矿倒了?”
他袖子一紧,是被身后的人扯住。
“慢着,里面有人。”
话音刚落,木屋大门缓缓敞开,里面若隐若现可见一个灰色身影。
沧山将风苏护在身后,朝里边喝道:“出来!”
门里面的人动了动,发出嗓子被划破透风一般的气音,然后艰难地从门框挤出。
是一个畸形到难以形容的身体,手脚很长,像打了结一样缠绕在身上,这副样子还能行动,也可算离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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