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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宣早就看不下去了,已扒拉开李昶,将丞相夫人一掌劈晕了拖过来,在屋内撕心裂肺地叫唤和诅咒里任之散了一路的钗环,连泥带水地扔在老丞相面前,捏开嘴就把一柄匕首伸了进去。
“不!不不!”老丞相双目圆睁,浑身颤抖,狠狠拍着扶手,却站不起来。
郭正冷冷道:“我等不是做文官的,比不了一司的好脾气,还要走走审讯的章程。打仗的粗人,抓着贼子,向来直接卸胳膊卸腿,我们是殿下的人,虽此刻共事,凡事也不是都听邢大人的,生不如死四个字不过一念之间的事,傅相便看着办罢。”
匕首寒光一闪,毫不留情地拉出一道血线,老丞相尖叫一声,身子一挣直接瘫跪在了地上,老泪纵横地失声道:
“别动她!我说!我说!”
邢少余收敛笑意,沉声道:
“说。”
老丞相想将昏死的相夫人抱过来,被楚宣手疾眼快地拿匕首隔断,险些就削下了相夫人的手指,老丞相又是一声惊叫,终于颓然痛哭。
“是是火器,徐则诚,确实借我家的便捷,渡过火器”
“你果真知晓。”邢少余皱眉,“说详细点。”
“我只知道只知道粮船拿着相府的牌子过了关口,货物与粮车一起走,在城外便有人来卸,”老丞相满面痛悔,“徐则诚说过,他府上自有妥帖的安置之处,不会暴露,但他如何运送回去,又到底藏在何处,我真的不知道”
楚宣十分怀疑:“你是周国的丞相,就被徐则诚支配到如此程度?你究竟掉了什么把柄在那厮手里?”
傅相涕泪交杂,痛苦地闭起了眼睛。
“我是我害了周国我早就,早就害了周国”
徐清桓眉头渐紧,心里忽然冒出些些莫名的不安,不自觉地握紧了手里的剑。
邢少余神色凝重。
“自徐家甬道搜出虎符,一司着人查了锦溪铸匠,前辈已逝,后人供述,当年重铸虎符的主铸,在老国君崩逝、黎军入侵的那一年,路遇敌军屠杀,死在了运送石料铁料进京的途中。然而当年负责新虎符之事的即是主铸,此人一脉子息单薄,且皆是小辈,他身死,虎符详细便不得而知。”
老丞相满面颓丧。
邢少余笑了笑。
“但傅相大概没有想到,即便连个名字都没有,这出了蹊跷的人还是被三司揪了出来——连徐则诚大概也只晓得那人是黎国贼子指派,却不晓得他原本是个周人。”
傅相眼珠一晃。
邢少余抿了口茶。
“他做了黎国的狗,原是以匪的身份,而当年成了匪,便是因为父亲早年争夺祖产,与族里的老辈结了梁子,而这位长老后来做了皇家的铸将,在乡中便得了脸,借势将他家坑害,潦倒之下,远离家乡,落草为寇。匪寇潜藏着黎国渗进来的钉子,四处游说山头上这股势力,他一心报复,见到机会,便入了伙。熟能料到,多年后竟真有那么一个机会,让他能亲手在那位长老的亲孙身上报了这个仇,即便要忍气吞声埋名许久,却终究借南安一场乱子将仇人截杀。”
傅相胸口起伏,有些愕然之意。
“本以为查这主铸自己的血脉都断了线索,锦溪之行便没了别的可能。但没有进展,可不只能大海捞针?故又往府衙问遍了锦溪这一族,不出意料,也得知只有这一支有操持此业的长辈,有祖传的技艺可继。然而天不绝人,遍查了卷宗,却意外地翻到旁支里头还有个自学成才的后辈,曾经也来请过开张铸铺的文书。傅相,你可知我们搜罗多久,才潜进山头,抓到他的这位旁了不知道多少支的远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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