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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下班之后，原本程思想打电话约李先勇出来吃饭，但电话打过去才知道他去外地出差了。因为是临时的任务，一忙他就忘了跟程思交代。
尽管内心里为他总是这样莫名其妙的消失行为感到不满，但一想到他的苦衷，所有的不满、生气一下子就没了。
只是原本打算把今天自己新接受的工作任务跟他说一说，听一听他对这件事的看法，毕竟他是公司的老员工，尽管两个人不在同一个部门，但总归他的能力和经验都比她强。
但现在也没这个机会了。
“那你安心出差，回来我们再见面。”
北鹏的招标答疑会是三天之后举行的。
程思为那天的到来，从赵如菲把任务交到她手里，前前后后认真准备了三四天。
大到整个项目的背景、细节，小到今天去对方公司穿的衣服发型，所有的一切都花费了不少的心思。
尽管百分之九十九她都只是今天一行人员里最不起眼的背景板，甚至连一句话都说不上，但她依然把这件事看得很重要。
她坚信不管自己今天是多可有可无的存在，总有一天她能走在一群人的前面，只要自己努力把当下的每一件事做好。
北鹏不愧是行业里龙头老大一般的存在，一走进那栋大厦的一楼，程思就被那样气派的场景所折服，心里暗自在想：为什么人与人之间有差距，连公司与公司之间的差距也这么大。
当然她对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重还是有很清晰的认识的。以她目前的学历和经验来说，北鹏这样的大公司她想都不要想。
来参加那场招标答疑会的公司有很多家。因为人数众多，最后的场所选在了北鹏25层专门用来接客和开会的大会议厅。
程思跟在鼎石的老员工身后，选择了最靠近后门角落的一个位置。之所以选那里，说好听点是为了有一个“君临天下”的整体把控感，说难听就是因为她怂。
不管说多少句好听的话，真正到实干的时候，她还是习惯性地当缩头乌龟。
离会议开始还有一段时间，程思想着可以去厕所再偷偷看一遍招标文件，到时如果能有她查缺补漏的点，在如菲姐面前也能刷一波存在感。
目前她还不能在别的大事上发挥作用，能在小地方发光发热也是好的。
没想到误打误撞居然在卫生间听到了大八卦。果然“公司的厕所是八卦聚集地”这个说法诚不欺我。
“你知道刚刚宁经理在盛总办公室都干了些啥吗？”
“什么什么？别吊胃口了，快说。”
“秘书处新来一小姑娘，大概不懂事，敲了几声盛总办公室的门，见没反应，居然就那么推门进去了，好巧不巧门没关紧，最后就看到宁经理一只腿光着，一只腿穿着丝袜，就那么狼狈地从盛总办公室里面那间休息室里跑出来了。”
“后来呢后来呢？看到盛总了？”
“那倒没有，你想宁经理会给她继续看下去的机会吗？最后那小姑娘上午才来报道，刚刚就被宁经理给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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