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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如菲回头一看到身后那道穿着正装的高大身影，立马叫身后的人留步，自己赶忙向对方走去。
“刚刚以为盛总您贵人事多，会议一结束就走了，没想到还在这里。说来该是我向您问候的，做得不到位的地方，还请您见谅。”
她是几乎点头哈腰地笑着说出那句话的，程思好像还没见过这样的如菲姐。
在她仅存的一点观念里，赵如菲是那种很有自己的想法、做事一板一眼、极有原则的女性，她没想到面对那个盛总，她是这样一副不同的样子。
“那些虚的东西就不说了。这些人都是今天跟着你来参加会议的？”
盛一程边说话边抬腿往赵如菲身后那一拨人的方向走去。
程思始终低头站在昊哥的身后，想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目光却被一双擦得铮亮的皮鞋吸引了。
或许是因为那双鞋子本身虽然看不出品牌，但一看就很高档有质量，也或许是低着头的她看不到别的，只有那双一直在向她靠近的皮鞋。
“盛总好。”
身旁响起连续好几声的问候声，只有程思始终低着头不看来人，嘴里那句“盛总好”也是跟着大流含含糊糊很小声地说出来的。
“你们公司的员工好像不太懂礼貌，跟人打招呼都是低着头不看人的？”
盛一程这句话是对着身后的赵如菲说的，语气听起来很像是在开玩笑，但程思莫名就听出了恐怖的味道。
赵如菲看了一眼站在昊哥身后的程思，原本想狠狠地瞪她一眼，发现她根本就看不到的时候，向她身边的陈昊使了个颜色，之后再次笑着弯腰对盛一程说：“有一个刚毕业才来公司的小姑娘，不太懂规矩，都是我的错，没带好人，您别生气。”
其实程思在刚刚盛一成阴阳怪气地指责他们公司员工不懂礼貌的时候就想抬头了，只是还没来得及，如菲姐的话就又响起来了，再加上刚刚昊哥偷偷拉她衣角的行为，此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刚想抬头走到前面，又被盛一程背对着他们一行人对赵如菲说话的声音给打断了。
“我不明白这样一个项目，你们带着一位刚刚毕业才来公司几天的新员工来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因为我们北鹏小，项目也小，不值得你们鼎石花费时间跟精力？”
赵如菲被对面这样一声低沉但莫名压迫感极强的话惊到了，但骨子里面对突发情况的冷静淡定让她只站在原地呆愣了几秒钟就再次开口说话。
“盛总，请您相信我们鼎石。对于这个项目我们是怀揣着万分的诚意来的，不然也不会只一个答疑会就派公司这么多人来参加，这足以说明我们对待ic载板这个项目的诚意。”
“派多少人来不重要，如果都是一些会议上只顾着低头、不知道在干什么的人，我觉得这样的数量毫无意义。”
程思如果到此刻还躲在背后当缩头乌龟，看着如菲姐甚至是整个公司为自己背锅，那她就太不应该了。
她鼓起勇气从陈昊的背后走出来，再往前走几步，到了赵如菲身旁，对着盛一程深深地鞠了一躬。
“对不起盛总，我为刚刚没有抬头慎重其事地跟您打招呼而道歉，如果这对于您来说是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的话。”
“但您说我刚刚在会议上只顾着低头、根本不知道在干什么，这样的控诉我不承认。不管我是抬头或者低头，我认为我的行为没有影响到任何人，当然我份内该干的事也一件不落。如果您不相信，大可以随便问我任何有关刚刚会议上的问题，如果答不上来我随便任您处置。”
虽然程思内心里一遍遍地告诫自己，不能跟那个牙呲必报的马丁男一般见识，他现在是甲方，就算有再多的不满也不能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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