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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氏却不放心,“你脸色这么难看,还是找个大夫看看罢?若是你不放心外头的大夫,就请杜太医来一趟。”
“可别。”舒敏连忙道,“除夕夜宴,杜太医也得陪着家人过节不是,我这小打小闹的不至于请他老人家来一趟。传出去得说我多金贵着呢。”
见言氏未松口,舒敏又道,“明日罢,若明日还是这般难受,母亲再请大夫过府罢。”
听舒敏这么说,言氏只得应下。
而后,舒敏让碧玺侍候着她洗漱安寝。
待舒敏进了内间彻底睡下后,言氏才离开沐云阁,往静安堂陪着众人守岁去了。
待言氏的脚步声离开后,燃着一对鸢尾红烛的寝室内间,檀木床上,舒敏缓缓睁开眼,想到心里的那个猜测,她轻轻抬手伸入锦被,将温热的掌心贴着自己的小腹处,眼中满是挣扎之色。
如果是真的,她该怎么办?
相比于万家灯火,十里长灯的京城,远在数十里外,只有数百户人家的宁德县显得清静多了。
任宅中院,任鸿泰、沈明芳与柳惠、任秋寒等人同坐与圆桌前。
用过了丰盛笃实的晚膳后,任秋寒起身向众位长辈请过安,便先行告退。
沈明芳望着任秋寒步履匆匆离去的背影,想到任秋寒这段时日越发沉默寡言,成日待在西厢里闷声读书,虽知他肯用功是好,可就怕他用功过了头,读成了书呆子,到时候岂不得偿所失,悔之晚矣?
想着,沈明芳便朝柳惠道,“弟妹啊,我看秋寒这段时日似乎越发苦读了,虽说读书刻苦是好事,可也得保重身子啊。你不如劝劝他,让他适当的散散心,莫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柳惠原有些心不在焉,听到沈明芳的絮叨声后便回了神,闻言却是苦笑。
她当然知道任秋寒这番变化所为哪般,自然不会去劝,她只希望任秋寒竭尽全力去读书,考取个功名回来,到时候才好名正言顺的娶回舒敏。
也不知她能不能妄想得到。
“大嫂,秋寒有他自己的心思,再有几个月就是春闱,三年一次的机会,他必然要奋力一搏的。”
沈明芳听罢,也不好在多说什么。倘若任秋寒当真考取了功名,于任家,于她而言皆是莫大的荣光。
想着,沈明芳突然想到了夏禾,她的亲外甥女,就那么不告而别了,连她送了数封信去,却毫无回音,沈明芳不免为夏禾惋惜。
如此好的佳人良缘,她却不屑一顾,真是愚蠢。
等任秋寒考取了功名,说媒的人只会踏破门槛,到时候,她一定会为任秋寒挑选一门好亲事,也叫那夏禾看看,她有多么的不识抬举。
后院西厢,主屋内,任秋寒坐在案几上,双手捧着一本临帖默默翻看,拇指轻轻摩挲着书册之上灵秀而飘逸的字迹,凝视良久,他默默合上书册,放入漆木盒里,妥当的放好后,任秋寒拿起先前翻看的策论继续苦读。
窗棂之外,一支焰火腾冲而起,照亮那一方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