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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休息室里的张弛还觉得开心，保护阮翊文让他觉得很幸福，“你为什么这么好。”
阮翊文正在发呆，迷茫的看过来，“你认真起来很有压迫感的，刚才谭洺岳都被吓得不敢说话了，上午也是，你发怒的时候很吓人。”
张弛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你不伤心吗？只顾着安慰别人。”
“不伤心。”阮翊文目光落在地面上：“就是觉得有点生气，纠缠我这么长时间，居然还不是认真的。”
“别生气了，你一个直男，又不喜欢他有什么好生气的。”张弛漫不经心的语气试探着。
心里期望他说：不是的，我不是直男，我挺喜欢他的，但是他不是认真的，我也没办法。我以后也会和男孩在一起，我觉得张弛你就不错。
阮翊文眼神动了动，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十八岁的年纪有很多事与愿违，他舞跳的再好也不会有什么例外。
张弛看着阮翊文的侧脸，温柔到甜腻的语气说：“唉，我该怎么办呢…”
“我也问过我自己这个问题。”阮翊文手里握着饮水机里刚接的热水，他靠近杯口，任凭热气蒸着他的眼睫毛，湿淋淋、雾蒙蒙的。
是在被欺负到无话可说的时候，心里默默的问过自己：该怎么办呢。
张弛不明所以，“阮翊文，我们交个朋友吧。”
阮翊文把杯子放到桌面上，拿纸巾擦了擦湿淋淋的眼睫毛，分不清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说：“可是废物才抱团。”
这是张弛说过的话。
张弛轻笑了一下，“我说的话你记得还挺清楚。”
“嗯。”阮翊文喝了一口烫人的水：“几乎记得每一句。”
室内温度也比白天里明显低了些，张弛调高了空调的温度，把大衣给阮翊文穿。
阮翊文再一次拒绝了这件大衣和满心期待的张弛。
他把毛衣袖口挽上去一截，想以此表示自己并不冷，他喜欢穿一些柔软的衣服，把自己裹成一个柔软的早冬的洋娃娃。
袖口的毛绒划过皮肤时阮翊文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他嘴硬偏张弛说自己不冷这件事也没了说服力。
“七点半了。”阮翊文眼睛看着墙上的电子表：“你可以回家了，我也要上楼了，是有一点点冷。”阮翊文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没有，才七点二十八。”张弛认真的看着电子表。
“好吧。”阮翊文温软的语气说：“那我再陪你待两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