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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一本正经的样子挺凶的，禹可怜巴巴地“喔”了一声，眨眨眼睛低下脑袋。
“我也没有叫所有人母亲的，她们都是姐姐，只有您才叫母亲。”
他的语气还挺骄傲，甚至悄悄挺了挺不太宽厚的小胸膛一副求表扬的小孩模样。
我：？？？
为什么？
难道我这颗两百多岁的小草长得很老？
“叫姐姐。”我凶巴巴地纠正他的愚蠢错误，“你母亲听到你管别的漂亮姐姐叫母亲，难道不会生气？”
我揪着他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拉起来，随意地拍拍他身上的灰，动作一点不温柔。
“叫姐姐。”我很霸道地说，“不许叫母亲。”
他站在我旁边，想要贴近我，又没这胆子，只敢仰起脸可怜巴巴地望着我，就像曾经的我望着山神，像条小狗似的，不知道怎么，忽然就击中了我的恻隐之心。
“或者，如果姐姐实在叫不出口，那就叫，姨姨？姨姨总行了吧？”
禹委委屈屈地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唤了声“姨姨”。
我点点头，满意地摸摸他毛绒绒的脑袋。
“刚才在干嘛呀？”
他用脑袋蹭蹭我的手，像只讨好主人的小猫咪。
“姨姨，刚才我在练习。”
我对小孩其实没有太多喜爱，但对于禹，不知道为什么，我能在他身上看到我自己的影子，于是不自觉地多了些关照，与姑且算得上关照的某种温柔。
“练习什么？”
“打妖怪。”
十岁的人类小孩大概也就说得出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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