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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宣有些惊喜的接过窝丝糖,可想到自己每次吃东西都得先让小桂子验一验毒,他看了一眼父皇,小桂子就笑着上前,动作微妙的挡了一下,将那窝丝糖验了验,见银针没有变色,这才笑着点点头。
而沈明荣也不由松了一口气。
若是不验毒,把太子吃出了个好歹,以姜妄对太子爷的疼爱,怕是荣国公府满门抄斩也不够砍的。
如今这样,她也好放心。
她就是担心,即便今天没有吃出什么问题,下次嫣姐儿再给太子吃什么,却吃出了问题,可就不好了。
陆嫣见姜宣将窝丝糖放在了嘴边咬了一口,顿时高兴得咧着嘴笑了起来,朝着姜宣挥了挥手,跟着母亲离开了椒房殿。
跟随着沈明庄到偏殿说话的沈明娥这会儿却是心神不宁,见沈明庄进来,她立刻就站了起来。
“你怀着身孕呢,坐下吧。”
沈明庄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让她坐下。
沈明娥点点头,坐了下来,沈明庄便让人给了她一杯温水,问道:“你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沈明娥正接过宫婢递过来的茶盏,捧着抿了一口,这才看向沈明庄,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沈明庄,有些不安的道:“明庄……”
她打量着沈明庄的神色,似乎是在确认自己直呼她的名讳会不会让沈明庄生气。
沈明庄神色如常,显然是并不介意她的称呼,她这才继续道:“明庄,当初文心那件事,你是不是还在心里怪我啊。”
她说完,又抿紧了唇。
沈明庄完全没有想到,她竟然是在为这件事担心,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啊,她不由苦笑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啊,难道就因为你们是一个母亲生的,所以一个犯错,另一个就得被牵连连坐吗?”
沈明娥没想到沈明庄会这么说,不由愣了愣,旋即笑了起来。
“你真的没有怪我吗?”
她说着,语气又低沉了下去,显得有些失落地道:“我看你和五堂姐说那么多的话,也不和我说一句话,我还以为你还在为当初那件事和我生气呢。”
那失落伤心的小模样,真是让沈明庄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是因为明荣对我有恩情在,我这五年都在昏睡中,如今醒来,她又已经生下了嫣姐儿,我瞧着可爱,这才和她多说了几句话啊,你这都要做娘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多心呢。”
说着又笑了起来,“不过,你难道就不怕柳氏不欢喜你吗,毕竟柳文心现在还在冷宫呢。”
沈明庄拨了拨手腕上的赤金莲藕手钏,沈明娥闻言却是面色一变,道:“我娘之前就因为我的事情和柳文心闹翻了,现在……现在我娘也后悔了。”
闹翻了?沈明庄有些意外,对此不辨真假。
“真的。”沈明娥看见她有些不相信的样子,又补充了一句:“她之前想让我嫁给死了老婆的鳏夫,我娘听说之后,气得病倒了,后来也不知道和柳文心说了什么,之后我们就没有再见过了。”
沈明庄对这些事并不关心,只是想到从前的那些情分,不想让沈明娥误会什么罢了。
“听说你嫁给了方文士,是屡试不第的秀才?”
她转移了话题,问起了沈明娥的事情来。
沈明娥一听这话,顿时满脸通红,强忍着尴尬解释道:“明庄,不是的,他其实也是个人品端方的,并没有那么不堪的。”
听着这解释,沈明庄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还没说什么呢,就说了一个屡试不第,她就急成这样,可见小俩口平日里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
她笑着点点头,“好好好,你说是就是,看你的样子,这小日子应该过的不错吧。”
沈明娥闻言,就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笑着点点头,“他待我极好的,虽说家中资产不多,却也从未让我哭着累着,把我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养着。”
沈明庄听着,也为她感到高兴。
沈明娥算是沈家姑娘里心思最单纯的一个了,如今虽然是低嫁,却也过的这样的好,可见是个有福气的。
“你过的好便好,时候也不早了,大家估计都还等着你呢,以后有空就和明荣一起进宫玩吧。”
沈明娥一听这话,顿时就欢喜起来,她点点头,眼底就有了泪意,却强忍着笑道:“我可是记住你这话了的,以后我若是想来看你,你可不能把我拒之门外的。”
沈明庄点头,目送着沈明娥离开,好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要说起来,那时在沈家,自己和沈明娥沈明荣玩得最是要好,如今各自嫁人,各栖枝头,在一起的时间少了,见面也少了那些说小女儿家心事的时候了,而自己如今贵为一国之母,和沈家重新有了联系,可她的心情却没有得到一点的舒展。
不知道为什么,兴许是因为这五年间过的太过无声无息,让她有种一切都在五年前,身体却忽然间跳跃到了五年后。
想到因为她而耽搁了五年的满欢,如今满欢也已经快到双十年华了,自己却是已经过了双十年华,身边的人都或多或少的苍老了,有些事也应该好好打算打算了。
没有自己的干扰,姜妄这几年将天仲治理得很好,百姓安居乐业,海清河晏天下太平,一切都井然有序的欣荣发展。
她有些担心,因为自己的醒来会毁掉姜妄的一切努力,怕一切如书中所述,重新回到原有的轨道……
她不知道在偏殿里坐了多久,等到谭永林过来说,陛下问娘娘什么时候过去的时候,她这才回过神来,扶着满欢的手背,起身回了正殿。
姜妄正盘腿坐在临窗大炕上,五年的辛苦,岁月的打磨,让他看上去显得沉淀了许多,如果说从前的姜妄是锋芒毕露的少年人,如今的姜妄就是宝剑藏匣的智者。
他面前的四方紫檀木炕桌上,摆放着一副器具,真是儿子姜宣之前拿过来送给自己的那副玉棋子。
“怎么去了那么久,什么话要单独说啊。”
姜妄转身,却像个孩子似的抱怨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