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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芷提起裤腿，将脚伸入热水。
白嫩的脚背在入水的瞬间，就被激出一层淡粉，像是四月山顶初初盛开的桃花。
陆立无意瞥到，手上动作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
随着陆立擦头发的动作，头发末梢的水珠在空中微微的荡起，一会，水珠似是承担不了重量，终于滴落下来，啪嗒，掉在白皙的锁骨上，这滴水珠，顺着锁骨滑下，又顺着白嫩的皮肤一路往下，往下，最终缓缓滑入衣领消失不见。
陆立忙抬头，眼睛像是被烫到似的，无处安放。
半晌，手里头发擦到半干，他抬眼看向眼睛已经闭起来的人。
再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毛巾，一时间觉得自己像极了一个小厮。
专门伺候人的那种。
陆立把这个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脑外。
过了一会，看着好像快要睡着的人，他硬扯着嗓子，连咳了好几声，咳的震天响，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林青芷睁开眼，看他。
陆立惯性的似的又咳了一声：“先别睡。”
“有事？”
陆立顿了一下，试探道：“要不要揍我？”
“不揍。”
空气安静了一下。
陆立继续：“生气呢？”
没有回应。
陆立又咳了一下，唔哝着解释：“我也不是没有打算给你说，那天晚上我本来都去找你了，就下雨那晚上，然后遇见房子塌了，后面就不知道怎么说了……”
看着始终没有回应的人，陆立又开始继续擦头发。
最后想到什么，他眼一闭，心一横，视死如归的开口道：“给你玩一会。”
林青芷抬眼。
俯视的角度，能够清楚的看见陆立凸出的喉结，此时他脖子的肌肉拉紧，双眼紧闭，像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倔强小黑兔。
不知道想到什么，林青芷嘴角，莫名勾出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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