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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凡周身开始发生了变化。一袭青衣，墨发铺床。与此同时，严慎也发生了变化。金甲披身，头发变成半白半黑的。
严慎轻轻舔舐着简凡的伤口，唇角离开他脖颈时只留下一个激烈的吻痕。
“你”简凡直起身子来。
严慎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取下挂在自己胸口的青羽，丢到简凡身上：“还给你。”
简凡垂下了眼眸，从宽大的青色衣袖中掏出青色的牧笛，解下拴在上面的金箔，递给严慎：“这是你的。”
“我他妈就问你一句话。”严慎并没有接金箔：“你到底喜欢的是谁？如果还是喜欢沈艺，就别他妈老对着我想东想西。如果喜欢的是我，能不能别老叫着沈艺的名字？”
“我，我不知道。”简凡握紧了金箔，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失魂落魄坐在床上。
严慎也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坐在他旁边：“你现在就想，慢慢想，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他从口袋里掏出两根烟，递给简凡一根。
“这我能抽吗？”简凡知道这根烟对严慎来说意味着什么，没有接。
严慎把烟塞到了他手里：“磨磨唧唧的，几千年前抽得时候怎么不说了。”
“草。”简凡笑了笑：“那时候我也不知道啊。”
“抽吧，没事，这是再普通不过的烟了。”严慎先给简凡点上了，才点了自己的。
简凡猛吸了一口，呛到了。
严慎拍着他的背，有些吃惊道：“你没抽过烟？”
“现在很少了。”简凡一边咳嗽一边道。
“那就别抽了。”严慎把烟从他的手里抽了出来，叼在了自己的嘴里，两根一起抽。
简凡被严慎的操作惊到了，但忍住了没说出来，反道：“你知道同妻吗？”
“听说过一点。”严慎怔了怔后道。
简凡闭了闭眼睛：“我妈就是同妻。”
“草。”严慎骂了一句：“你爸真不是个东西。”
简凡凉笑：“他本来就不是个东西，我妈因为他得艾滋病，他却在外面泡男人。”
“真j8恶心。”严慎狠狠吸了一口烟，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就是因为这个看不清自己的心吗？”
“我不知道。”简凡闭了闭眼：“活了二十多年，除了沈艺我没有交过一个女朋友。老爷子说我也是gay，我气不过，试着去喜欢女孩儿，终于自欺欺人喜欢上了沈艺。”
“他说得没错。”简凡苦笑：“我是他射出来的，他喜欢男人，我也喜欢男人，我没理由厌恶他。”
“草，他给你洗脑了吧。”严慎狠狠掐灭了烟：“你厌恶的明明是他害死你妈，哪有性取向的事儿。”
简凡叹口气：“道理我都懂，但是很多时候，并不是懂得道理就行，我就是老过不了心里的那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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