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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铮这才抬头：“为什么要等他们？”
自从白铮第一天醒来要离开，和萧九爆发了一场争吵并且互殴了一顿后，这是他和萧九说的第一句话，萧九心里没有什么高兴的情绪。
在开始的三天他还抱着一丝希望，对白铮嘘寒问暖，送衣送食，可对方丝毫不领情，甚至争斗中还按着萧九的头狠狠地在地上磕了一下。
这和他认知里的白铮产生了巨大的反差感，一度让他十分沮丧。之后萧九也放弃了和他交流，只在给他食物时说两句话。
但他也更加无比清晰的认识到，这个人真的不是他认识的白铮，无论他再怎么妥协，再怎么自欺欺人，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他是一定要把闯进墓地里的人都杀掉的，这里的一切都不能传出去，无论是谁。
萧九沉默的看着白铮，心想自己肯定是狠不下心。石窟的食物已经耗尽，他甚至因为怕把白铮饿死，而放弃杀死闯入者。
“你会放过挖你坟墓的人吗？”萧九坐到软垫上，抱着玉剑疲惫的问。
“那你也会杀了我和我的同伴吗？”白铮将面包放到一旁，“你是故意将他两留在原地，然后把我困在这里，让他们自生自灭的？”
“你真的觉得我不会杀你？”萧九抬起头来，他不明白为什么白铮对他的印象这么坏，虽然这次白铮没说错。
“你知道吗？你和皇帝的名字，脸都一样。”萧九忍不住笑了一声，随即低下头摩擦着手里的玉剑，“性格差的有点大。”
“我们算是青梅竹马吧。
小时候我牙口不好，家里的糖块总被父亲藏起来。每次他都要带一块麦芽糖才能进门。”萧九慢慢的回忆，“我不爱读书，书里便都是他写的简单易懂的批注。
我调皮，每次都出去和街角的孩子打架，他拦不住我，就只能陪着我一起上，当时可没少被皇帝骂不学无术，甚至差点被摘了太子的头衔。
再长大点，我们一起练武，师傅总是偏爱我，他每次都被训，而我进步神速，他也被骂的不冤。
但是每次我惹了事，他总把我护在身后。后来我随父出征，不能每天都一起玩了，他便给我写信。“
“有时候我战甲都来不及脱掉，趴在桌上满手血污的给他回信。战事紧张时就只写个安，大获全胜时就高兴的多写几个字。”
“后来战争结束，回国后不久便通了心意。父亲辞官。和平的国家也不需要我这样一个长居后宫的将军，大臣们开始对我口诛笔伐，莫须有的罪名也推到我头上。”
说到这里，萧九顿了一下，带着点释然的说：“我觉得那时候的他和你有点像，表面上是和平的假象，面具后是地狱的恶鬼。”
白铮被噎了一下，对自己说出口的话，之前做的事后知后觉的有点愧疚。
“抱歉，不该这么揣测你。”白铮说，“也许你有不得已的苦衷。”
江子海子经验也算丰富，这几天也不一定会出事，没准都已经走出去了。白铮捂着头想，心下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也觉得这想法有些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