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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酥迷醉地抬起头,头昏昏沉沉的,白酥以为是正常的反应,她甩了甩头,感觉到头部的沉重,但那抹昏沉依旧固执地残留着。
她撑着头起来,嗅到袖口清甜的酒味。
不仅她的袖□□浸着酒味,空气中飘摇着美酒的香味,复杂而有条理的味道,像春天的细雨般,浸透着蜜和花的香,密不透风,无声而醉人。
白酥有一丝惊恐,这个是刑法,她害怕一进场就是个酒肉池林的场景,出现什么“以酒为池,县肉为林,使男女裸相逐其间,为长夜之饮”的奢侈画面,当晚就有天命之子领着王军浩浩荡荡,把宴饮欢笑的贵族们拖出去在菜市场或者午门来个相聚欢。
白酥的忧虑完全是多余,宴会上的确有酒池,确切地该称之为酒溪,琥珀色的酒液汩汩流淌,不知来处,也不知归处,曲曲折折,参差错列。
溪上有莲叶为酒托,酒樽里面盛着乳白色的液体,确实更为浓烈醇厚的酒香。
溪边奇葩争艳,瑞兽仙鹤不惊,宛如仙境。
“哈,是云中君,那罚酒有什么意思。”一个清朗的男音说道。
不,这里就是仙境,白酥在心中修正,云中君。
她大概知道了这个背景,古人类的神话之一。
她遁声转头看去,彩衣斑斓的男生跪坐于酒溪边,一手持着酒樽,另一只手半掩面,看的出他吃了酒,凤眼中都带着熏然,玉山将崩之姿,不知今日因做不出诗词来被罚了多少酒。
云中君跪坐在溪边,他单单坐在那里,举杯侧眸,鬓发轻抚,霞姿月韵,光风霁月。
他倒是好脾气,笑道:“别人都罚酒,偏我不罚,那你要如何?”
声音清朗的黑衣男人(或者男神)当然道:“自然是罚云中君箜篌一首。”
云中君看向不远处,酒宴自然有歌舞助兴,酒溪曲折,不便歌舞,在欢宴空出凝结着云雾,有神女在其中曼妙折腰,反弹琵琶。
其中演奏箜篌的神女似乎注意到此处的谈话,凝眸看来,脓丽的眼尾凝着情,宛如蝴蝶羽翼,她不怒反笑,荒漠清泉般的眼睛竟然还暗含着几分期待。
白酥本能地认为其中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比如那位神女已婚,云中君也已婚,但他们同居多年构成了事实婚姻,触犯了重婚罪。
她在民诉中吃了知识不够的苦,下了考场后疯狂复习,现在满脑子都是罪名。
在白酥的神游中,神女冰削般的纤指停了拨弦,轻推琴身。
箜篌在云雾中如小舟般飘摇,一荡一荡地来到云中君身前。
在箜篌移动时充分展示着琴身漂亮的雕工,琴身到琴首由深红转为墨绿,不知是木材还是上了色,琴首菩提叶簇簇,脉络清晰,栩栩如生。
云中君捏着红绳调音,抱琴于肋下。
柔润的琴音响起,不是靡靡的宫廷乐,更像是某首思乡或者思人的小调,哀哀戚戚,如泣如诉,凝云不流。
眼前白茫茫的雾气恍然间让白酥想到许多年前还是孩子的自己,也是个雾气浓重的天气,一个人拉着她的手,慢慢带她走向那副盖着国旗的棺柩,旁边的人扯下旗帜让她直面棺中光景。
那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在其中永眠,军装扣得整整齐齐,入殓师将他破碎的头颅缝合上妆,看上去和平时无异。
但对小白酥来说,距离太近了,她低头就能和逝者对面,那些细微的容易让人忽视的地方都在她眼中显现。
周边奏起了军乐,恢弘雄壮,她在乐曲中看着男人面容缝补地血水渗出,留下一条条细微的深色印子。像不甘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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