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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就道:“这是知道出案子了,怕瓜田李下的!”他这会子是恍然的,原来这个扣子在这里呢。赵德丰把人运出去……这可真是一步妙棋!
左传典叹气,声音都软了,吩咐下属,“你去看看,叫郡主给带去吧!”
那下属走了,四爷心里又笑了,左传典曾经只是乡间一秀才,是被太|祖留在身边的账房先生,粮草军需曾是左传典的主要差事。若论亲信,此人算是太|祖的绝对亲信。桐桐甚至估量好了,左传典在对太|祖的血脉后代,会比别人宽容。赵德广打架,这干的不是正经事,左传典会特别生气。但而今,一个案子而已,太|祖的血脉后代就得这么战战兢兢的,怕惹祸上身,他此刻心里什么感觉呢?必是难受的很了。
本是不会这么容易通融的事,因着这一份旧情,他通融了。
然后赵德丰就进了班房,班房有休息的榻,上面的铺盖是家里的。架子上的书,属官也说是家里的。还有箱子,箱子里面的放着的应该是备用的衣裳鞋袜。赵德丰叫青鸟收拾书和陈设,她百无聊赖将箱子掀开一点朝里看了一眼。这一看之下吓了一跳,里面是个人!
能是谁?只能是宋皇后。
怎么会在弟弟班房的箱子里?她来不及想!此人跟父亲和祖父的死关系极大,是祖父留下的人做的吗?若是自己不来,这人是不是会叫弟弟来取东西呢?
这玩意多留一天,就多一份风险。既然撞上了,那就带走!
她轻轻的合上,顺手还将挂着的锁子给锁上了。这才说,“收拾不完就算了,叫属官看着处理吧!除了箱子里私密的衣物等物,其他的都不要了!”
也行吧!青鸟没多想,只道:“那……叫他们来两个人抬箱子!”
“何必麻烦人家,叫马夫来吧,没多沉。”
是!
叫了马夫,青鸟搭把手给抬出去了。是不沉,但感觉放着的也不只是衣物,这怎么不得有百十斤呀?
赵德丰在边上道:“看来那些伺候的都得敲打了,竟是连御寒的大毛衣裳都没规整回去,一直在箱子里压着呢。”
青鸟眼睛闪了闪,视线落在箱子上赶紧挪开。马上踢踢踏踏的远去了,桐桐和韩嗣源才从茶楼的二层收回视线:从赵德丰手里偷个人出来,可比天牢里偷人容易多了!
这天夜里,城外一处民宅起了大火,幸而那只是个四六不靠的空宅子,并无死伤。
只赵德丰苍白了脸,无死伤代表着才偷出来的人又丢了!
谁干的?
她将视线投在了青鸟的身上,然后心底不由的发寒!
而青鸟被这视线盯的,心里也不由的皱眉:消息是送出去了,是主子得手了吗?这事不难,自然是得手了!可这也引起这位郡主的疑心了,怎么办?
京城中的某一宅院里,两个黑斗篷的人隔着屏风说话。
一个声音粗嘎,“我早说了,宋皇后不能留,这个女人的心里自有一本账的。”
另一个人说话平缓的多,“咱们曾是大唐旧臣,一时不舍旧主,投靠了大陈,但偶尔送些东西给旧主,尚有可辩驳的余地。况且,送礼又不是咱们亲自出面,怕什么?南唐皇室那么大笔的钱财,宋皇后如是死了,再无人得知那东西藏哪儿了。”
“为了这些钱财,咱们冒这样的风险值得否?赵敬留有后手,竟是将宋皇后捏在手里想拿捏咱们……瞧!消息才到咱们手里,人家就放了一把火,把人彻底的藏了!难道以后还得由着长公主拿捏……”
“长公主没这个城府,那位郡主也太嫩。公主所生那两子,一则年纪不大,二则,行事鲁莽,都不是可托付之人!咱们得想想,赵家的其他人里,哪个是适合拿事的!”
“可郡主是知情人之一,当如何?”
“一个小丫头罢了,找个管事就把她支应住了!帮她办办事,受她拿捏拿捏,从她身上必是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的。”
粗嘎声音的又道:“这次只要找到人,不要留活口了!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知道了!
然后两人迅速的分开,各走一边门离开。
也是这一天,四爷一个接着一个的接到消息,今儿的京城,可真是热闹。
可热闹归热闹,自己的人监视的都只是外围。更多的则监视不到了。人手不够,人手不专业,人手也不足够隐蔽,到了这里,就真的办不动了。
怎么办?
四爷只能去找桐桐,目的只有一个:“自首去吧!”
啊?桐桐愕然的看四爷:我这个活干的很漂亮,到了收获的时候了,你叫我自首去。
你这一奇招见效了,蛇鼠隐隐的都有活动的迹象了,你要不去自首,这个机会就错过了。
林雨桐吞咽有点艰难,有点小为难呀!干的时候算计的明明白白的,可真要去自首,还是有点心理障碍的。
四爷看她:“要我陪你去?”
怎么叫陪我呀?你也是主谋之一!别撇的那么干脆!
桐桐起身,抬脚就走,每一步都踩的重重的,然后朝御书房去了。
文昭帝正在里面大发雷霆,:“……天牢之内,要犯丢失,你们告诉朕一点线索都没有!食君禄忠君事,你们吃着俸禄,可咽的下去?”
探头一看,御书房跪满了大臣。
桐桐脑袋一缩:这会子进去自首,怕不是真得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