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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杀人了？
杀的人还是厉云倾！
明明是他最痛恨的人，此刻看到厉云倾躺在血泊里，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竟然感受不到任何的快意。
甚至，有什么记忆在他脑子里充斥着。
可怎么也想不起来，眼眶不自觉的红了。
看着满地的血，踩下刹车的季小糖呆愣着坐在驾驶位上，鼻尖也酸涩得厉害。
接触到厉云倾阴郁偏执的目光，他浑身都在发冷颤抖。
他张开嘴巴，想质问厉云倾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死在他手里，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可惜，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因为男人躺在血泊里，偏头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那执拗的视线，让他手脚冰凉无法言语，甚至连下车都做不到。
厉云倾的下属都被眼前这一切惊呆了，回过神来，立刻冲上去做急救措施。
季小糖的车也被人团团围住，丝毫没有再逃走的可能。
并且，此刻就算是让季小糖走，他也没有心思开车，恐怕启动车子没开多远，就会因为心中的震撼害怕而车毁人亡。
厉云倾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耳边所有人的声音他都屏蔽听不见。
他的眼里只看得到季小糖一个人。
眼睛死死的盯着季小糖，那双猩红的眼里，就算到死，也充斥着浓烈到疹人的占有欲。
血不断的从身体里流出来，厉云倾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在不断的流失。
可他一点儿也不在乎。
看到季小糖震惊诧异的模样，看到季小糖被吓哭了的双眼。
他艰难的微微勾起唇瓣，隔着来来往往救治自己的下属保镖，冲着季小糖露出一抹笑。
那笑里，有释然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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