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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的答案就在眼前，可事到临头，季小糖却没了亲自确认的勇气。
黑布从眼睛上滑落在地上之后，镜子里清晰的照映出季小糖依旧紧紧闭着双眼。
似乎根本就不打算睁开。
眼皮颤抖着，不知道是在紧张，还是在害怕。
厉云倾伸手，冰凉的手指抚摸在季小糖的眼睛上。
如恶魔在季小糖耳边低语，“布已经解开了，为什么不睁开眼睛。”
“你睁开眼睛啊，睁开眼睛看看我，看看不就知道你我是谁了么。”
“你不是一直在问么，现在为什么不敢睁眼了？”
厉云倾的每一句话，都说得阴测测的。
季小糖却依旧紧紧闭着眼睛，浑身紧绷僵硬得像是石头。
他害怕。
他不敢睁开眼睛。
怕身后的不是幻想的那个人，怕身后的是浑身腐肉的丧尸，怕很多很多种可能。
每一种可能，他都怕自己无法接受。
除非，身后的人是厉云倾。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季小糖觉得自己异想天开。
在做梦。
然而，他身后的男人却没那么多耐心继续等他。
“为什么不说话，你心里在想什么，说啊！”
自从被季小糖一枪射穿心脏之后，厉云倾一直压抑着怒气。
—直得不到季小糖的回应，暴躁的脾气上来。
揪着季小糖的的头发，逼迫他昂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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