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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了张嘴，理智告诉他应该说点什么。
至少说点洗清楚自己利用厉云倾嫌疑的话，至少辩解自己不是故意要利用厉云倾的。
可死亡就在他身边。
柳娜的尸体就在他旁边，死不瞑目的看着他。
冲击感太强烈。
他太害怕了，以至于什么都说不出来。
像失了声一样，大大的眸子里盛满了恐惧。
茫然无措中又带着畏惧的看着厉云倾。
“哼！”
厉云倾冷哼一声。
上前拉开季小糖那一侧的车门。
伸手要去把季小糖从里面拽出来。
季小糖却在看到厉云倾手朝着自己伸过来的瞬间，看到厉云倾另一只手上的枪支。
以为厉云倾要连自己也一起弄死。
下意识的避开厉云倾的手，往后挪了几分。
可他的身后，是柳娜的尸体。
前有狼后有虎。
季小糖是进退两难，夹在中间非常难受。
厉云倾看着自己抓空了的手，眉间凝起不悦的戾气。
寒声命令，“自己滚过来，还是要我真弄死你？”
男人冷冰冰的话，让季小糖本就因为高烧而疼痛的脑袋更加炸裂一般的疼。
他怕厉云倾把自己也弄死了。
嘴唇发着抖害怕的出声。
“你别、别杀我”
嗓音虚弱，看着厉云倾的眼神更是带着掩饰不住的畏惧。
厉云倾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