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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荷脸色一白，“奴婢没有……只是觉得，殿下不会像陛下那般让您受气……”
灵姬苦笑，“此话当真？”
当初主仆俩何等担惊受怕，她都忘了么？
采荷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慌忙跪下，“奴婢失言！”
灵姬注视着银镯，目光中有些怅惘。
要说褚行瑜不曾打动她，那是假的。
可是要她忘记褚行瑜用在她身上的手段，也是假的。
褚行瑜对她好，反倒将她架在火上烤，让她很难办。
她思索片刻，才问采荷：“陛下那边有消息么？”
采荷乍一听，吓得脸色惨白，不知该不该和盘托出，却听灵姬问：“那事的安排，他可曾派人来说过什么？”
采荷恍惚地松了口气。
原来不是问那事。
“回公主的话，不曾。”
灵姬点了头，表情渐渐沉寂下来。
她承了褚行瑜的情，而阿恂那边，她做得已经够多了。
这次……她还是置身事外吧。
外头似乎有什么动静，灵姬抬眼看去，只见一只鸟儿振翅飞过。
褚行瑜外出几天，加上楚恂不在，政事堆积，今晚便没让她留宿，半夜将她送回了宫。
灵姬下了小轿，采荷搀扶着她，主仆俩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
到了寝殿跟前，灵姬抬眼，看见大门敞开，里头黑漆漆的，有一道黑影一闪而过，而在黑影背后，物件似乎翻倒一地。
事发突然，主仆俩都愣住了。
灵姬看见那人飞快跑走，似乎想到了什么，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
她没有追人，推开采荷就往里跑，采荷呼喊不及，追进去点了灯，才看见灵姬坐在床沿，捧着空荡荡的匣子发呆。
“……殿下？”
灵姬木然转头，怔怔地看着她，两行清泪滑落下来，看得采荷心中揪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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