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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鸯咽了咽唾沫，心口堵的慌，密密麻麻的痛觉强烈地传来，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他不知道为何黎鸢要这样，此时正面无表情惨白着一张脸，眼神游离，不知在想着什么，却让萧鸯心疼极了。
内心深处只有一个念头，抱他，紧紧地拥抱他。
但他却僵着没动，因为他不知道若是此时冲上去，惊到他了，那么黎鸢又会是怎样的反应？
大概不管多么疲惫无力，怕也会挤出一抹浅淡的微笑，再轻声来一句“小少爷，你怎么又回来了？”吧……
微笑似乎已经成为他的习惯，总是用一张笑脸去面对事情，也用微笑掩盖一切情绪。
如今仔细想想，那更像是给自己戴上一张假面，没有任何破绽，无懈可击。
恍惚间，萧鸯想起了四年前，他在恼怒下对黎鸢说过的一句话：“你总是风轻云淡的态度，摆着一张笑意盎然的脸，还自以为是，看着真烦！”
脑袋突然“轰”的一声炸裂，仿佛有璀璨的烟花在绽放，纷纷扬扬落下，脑子晕乎乎的。
之前他习惯性认为黎鸢对他的话并不会放在心上，因为每次他都能一笑而过，也没要跟他介意的意思，但如果其实并不是这样的呢……
那么，那时的他会是怎样的心情？在那张无懈可击的笑脸下又藏着怎样他人无法读懂的情绪？
自己，有真正了解过他么……
萧鸯没忍住一拳砸在了假石上，拳头上传来的痛觉让他稍微清醒一些，眼底一片黯淡，有的事越是深入去想，越是伤人。
他没出现就这样静静地倚靠在假石上，点了支烟漫无目地抽，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是看到黎鸢向屋内走进。
再过一段时间，萧鸯低头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左右了，他几乎是喂了一个晚上的蚊子。
萧鸯上了楼，打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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