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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鸢方才在梦里做了些比较难为情的梦境，睁开眼第一瞬看到的又是睡在他身旁的萧鸯，恍恍惚惚的有些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当萧鸯告诉他那是梦境时，多半有些尴尬。
可萧鸯的反应令他脑子轰地炸裂，意识在一瞬间全都归位。
“停，你在做什么？”黎鸢尽量保持冷静，撑手挡在了两人中间，不久前还有些朦胧的眼睛如今却泛着无奈的笑意，“别闹了。”
萧鸯眸色深了些，盯着他他不说话。
黎鸢脸上原本还有些笑意，如今似乎有些撑不住，想把他推开：“起来了，这不好玩。”
桃花眼里如同一股深渊，泛起迷雾，像隔上一层淡薄的轻纱，将他所有情绪敛在内，看不透摸不着，却偏偏吸引人想要更近一步地去揭开所有轻纱，探索那最真实的他。
萧鸯低头看着他，尽量敛去自己所有的思绪，淡淡地问：“我们以前，不也经常这样？”
记忆的碎片如同潮水，源源不断地浮现，那些仿佛搅了蜜糖一样甜的画面，恍若隔世。
黎鸢眼神四处瞟了瞟，最后落回萧鸯的脸上，淡淡地笑了笑：“这闹得有些过了。”
“为什么你就觉得我是在闹？”萧鸯认真地盯着他的桃花眼，“我要是认真了，怎么办？”
如果黎鸢觉得他可能会认真，并不是在闹的话，萧鸯多少有些开心，偏偏他这副总是当他闹的态度，让他不由想，以前交往时，黎鸢是不是也总当他在玩？
所以分手时，才会那么顺其自然，连一句为什么亦或者挽留都没有，就这样分道扬镳。
大概就是在互相揣摩对方的感情，自己得出结论，再自以为是地看到结果，明白那份感情的结局，因此分手时才会那么顺其自然。
毕竟可能他们在一起，却不曾真正地相信对方。
“这玩笑不好，”黎鸢面色有些惨白，却依旧挤出抹很淡的笑容，“最近状态不好，连思考都有些艰难。”
“那就干脆……”萧鸯轻轻地摸向他那张白皙俊美的脸，说，“放弃思考，放纵一回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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