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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鸢却有些无神地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酒瓶里的自己，落在自己脖子上的纹身，自言自语：“不是，很痛……”
萧鸯也不知他喝醉怎么了，情绪变得低落，也把他给忽视，身子蜷缩，两手掐进头发里，揉着那细碎的黑发，双眼都爬上了血丝。
就好像突然藏回自己世界里的孤僻少年。
他像是躲在自己的世界里自我拥抱的少年，断断续续的声音有些抖：“血很多，很多……我止不住，我不知道怎么办……不断流，很痛……”
萧鸯脑子有些混乱，一时没能分清他在说的什么小说里的恐怖剧情片段，但还是赶紧揽住他的肩：“没事没事，睡一觉就好了！喝醉了，你先别想那么多好不好？”
“身体麻木，动不了……”他有些恍惚地抬头看萧鸯，眼眶依旧布满猩红的血丝，就好像做了什么恐怖的噩梦，“刀很凉……那人……在笑……”
“呸呸呸！别说什么不吉利的话了，都让你别喝那么多了，脑袋都喝笨了！”萧鸯差点忍不住一巴掌狠狠拍他脑袋瓜让他清醒，可终究是舍不得下手。
“这是酒这是酒！红酒！”他一手揽着黎鸢的肩膀安慰，一手快速倒了杯红酒递到他面前，“你闻闻，酒味！这不是血的！”
“你骗我……”他揉着头发，底气不足地开口，泛红的眼角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喝醉的缘故，却让人怜惜。
萧鸯只觉得心头那块软肉瞬间软成一滩水，恨不得把他紧抱进怀里安慰，最终却压低着嗓音安慰哄道：“真的，不骗你，你喝一口。”
喝醉的人总是容易被牵动情绪，因此萧鸯也怕会触动到他一些其他情绪，只能小心翼翼地拥着他的肩膀，把红酒递到他唇旁，瓶口摩擦他的唇，再把一点红酒灌进他嘴里。
黎鸢咽下点红酒，似乎知道那不是血后，僵了僵，渐渐安稳了些，但也没开口理他，依旧沉着眼，一动不动地坐着。
萧鸯暂且松一口气，看了有些狼藉的，悠悠叹口气，又看向抱着自己坐成一团的黎鸢，忍不住给他顺顺毛。
末了，再抱住他哄道：“乖了，先去睡，睡醒后什么都忘了。”
他把黎鸢抱回房间，动作很轻地将他放到床上，可黎鸢却牢牢地抱住了他的腰，怎么也不让他松手。
刚刚那双布满血丝猩红的眸已经渐渐消散，反倒用着一种无法说明却隐约像在克制的眼神盯着他，好像有些悲寂。
“怎……怎么了？”他那灼灼的目光盯着萧鸯有些不自然，特别是还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体温。
那么近的距离，难免会蠢蠢欲动。
只能闪躲回避他的目光，再努力把他往床上放，不自然道：“乖，听话，先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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