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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飞扬跟了肖钰爵两年，第一次见他露出这样的神情：
幸福——而又有些变态。
自认为跟在老大身边已经见多识广的郑特助，无端打了个寒战。
摘完笔盖儿，肖钰爵轻轻抚过程清手指上被勒出的红痕，揣度自己现在的身份。
刚刚程清喊他“贱婢”，说明他应该是个婢女。
也是，刚被程清救下来的时候，他才10岁，没什么战斗力，很长一段时间里只能担任她生活助理这样的后勤角色。现在程清把自己认作婢女，也是合情合理的。
反正在他看来，程清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合情合理的。
他仰起头，恭敬道：“主子，还有什么需要奴婢做的吗？”
程清听着他低沉醇厚的男性嗓音对自己说出这样的台词，臊得耳朵尖发烫，几乎可以透过白发看到那点儿红。
当年肖钰爵不告而别的原因，她大概猜得到：肖钰爵自尊心极高，当时又喜欢上个姑娘。她生活自理能力不是很强，很多地方都是靠这个孩子帮忙，所以有些无聊人士传了些难听的谣言，让他们两人都很尴尬。
她从没有要折辱他，也不想他误会他在自己心里只是个仆人。
如今，系统却把剧情又推到那个尴尬点上，还不容她解释，实在也是无可奈何。
可肖钰爵这孩子，怎么能接受的这么坦然？
他没必要这么忍……他能来看看她，她便已觉得很满足了。
他真的是长大了很多呀……
“皇帝哥哥可有喊本宫去跪祠堂？本宫跪的容易都准备好了。”
心中感慨万千，但程清说出口的，依然是系统指定的台词，肖钰爵闻言一愣。
没头没尾的，他该如何回答？
只能谨慎地说：“容奴婢去问问。”
他没有头绪，程清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随着系统日益强大，对她的指示愈发明确，剧本更加完整，她已经察觉出来——这些，都是她曾经在无限流世界里经历过的副本。
但是，无限流游戏世界对普罗大众来说是天外来客一般的神秘传闻，她就算告诉医生，也只会当成病症妄想的一部分。
等这个副本过去，她就可以和肖钰爵说清楚，一起想对策了。
现在这段剧情，正出自“大景十三年”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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