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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偷白:“那便挑能改的改,大人我也不过是穷乡僻壤出来的一介草民,但那些端着让我放在心上不可的架子的废物,我偏就是眼里也不放,司吏台又不是软柿子,若有人不怕死的来试探拿捏,大可冲着叫他们扎疼了淌个一手鲜血回去,”
他顿了顿继续道:“今日之事也是如此,朝堂声讨并没有什么尊卑贵贱官职大小,你往小了看,那长乐大殿里站着的,不过都是些不要脸的老匹夫和蠢货,他们就是专挑着旁人君子之心,肆无忌惮的将仁义往脚下踩,”
“因为他们无所谓,一日舍弃为官这种端大了的名头,来日赢了场面,他们依旧还是在从前的位置上,虽然无耻、却出奇的有用。”
梅珮之默然片刻,又出声道:“是衔玉愚钝,不及大人之明。”
谢偷白都要觉得他是真愚钝了:“你不是明白的很吗?同大人我装什么不懂?有些话关起门来说,自己心里有个数就行。”
关键是他这也没叫人瞧出来他是真有数的啊。
梅珮之点了点头,未曾反驳。
谢偷白停了笔尖又道:“对了,这几日、你亲自着手晒粮以及修筑司粮库之事,工匠那桩案子虽然有头有尾,也跟司吏这次的事情有牵扯,但毕竟审讯和用刑是他们司审和司刑的差事,倘若各个司部都像我们司吏台一样好心地将查案之事一条龙全线悉数办了,岂不是太过于便宜那两司的那群偷着坏的王八蛋了,大人我劳心伤神身子病弱,可不能他们替着他们做嫁衣。”
他倒是还知晓他自己劳心伤神身子病弱。
梅珮之不动声色地抽了抽嘴角,道:“是,不过此次司粮库之事倘若是司刑或是司审的人做的,这样将案子送过去,岂不是给了他们埋赃的机会?”
谢偷白挑了挑眉:“且还有大人我这里的一关呢,他们倘若是真能蒙混过去,也算是他们的本事,正好借此机会叫大人我排除一番涉及的司部,留着个心眼日后再决,倘若要是蒙混不过去,那便是送给大人我的机会,届时当机立断直接将他们一锅端了也好。”
梅珮之见他带着一脸病容,将话说的宛如讨论晚上吃什么茶饭一样风轻云淡,感觉自个儿的太阳穴都有些泛酸。
不是不信,就是接纳能力有限,暂时需要缓冲一番。
“大人嘱咐之事,衔玉会亲自督办完好。”他恭敬道。
谢偷白点了点下巴,继续提笔书写着信,方才谈话间他已然写满了一张,这会儿又换了另外一张纸。
“那大人,倘若没有什么其他别的事情的话,衔玉就先行告退了,还望大人留心保重身体,诸事倘若有什么进展,衔玉定当登门来禀告大人。”梅珮之放下手中的墨锭,拱手拜礼。
谢偷白抬眸:“急什么,昨日夜里你也淋了一晚上的雨,想必今日一早也是匆匆回府换了朝服便赶着去上朝,连口热水都不曾来得及喝,既然来了府上,便权作个歇息的机会,待会儿我那嘴毒的大夫来了也叫他给你瞧瞧把一把脉。”
梅珮之:“大人,不必这般麻烦的,衔玉淋得雨,且又不是个多金贵的身子。”
谢偷白啧了一声:“你就听不得好话?索性给你看脉不过就是个顺带的事情,又劳烦不到哪里去,再说,我那大夫是个大忙人,没事也喜欢瞎操心,整日就惦记着给自己修块神医之名的牌匾,有病患等着叫他医,他巴不得。”
梅珮之将信将疑,眨了眨眸子问道:“是吗,原来真有这样医者仁心的大夫。”
谢偷白眉头又是一挑,问道:“大人我方才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
梅珮之疑惑地摇了摇头:“没有,大人所说并无不妥之处。”
谢偷白不解:“那你为何还夸起他来了?”
梅珮之:“听大人所述,那位先生确实就是如此。”
谢偷白笑意一散,冷冷道:“你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