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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瑶把写好的那张纸交给他:“好好看,有什么不明白的,随时打电话问我。”
见韩止挑了挑眉,奚瑶又开口道:“知道你看不见,让韩杨给你读,这个对他也适用。”
韩止这才接过来。
“多谢。”
“客气。”
“诊费……”
听见这个,奚瑶难得叹气:“不要了。”
原来还想着赚笔诊费,结果兜兜转转,又是给自家人看上了。
韩止不愿意了,他向来信奉钱货两讫,双方公平交易。
“不可,钱我一定会给的。”
哎?!你这小子,还跟我上劲?
奚瑶柳眉倒竖:“给什么给!我说不给就不给!小屁孩儿拧什么?!”
韩止:……
“咱俩谁跟谁?是吧。”
奚瑶哥俩好地拍了拍韩止的肩膀。
韩止:……
那……咱俩到底谁跟谁?
这个女人,真是奇怪啊……韩止笑着摇了摇头。
等韩杨回来后,奚瑶已经走了,只剩他哥哥坐在沙发上,连灯都没开。
“回来了。”
“嗯”
“宋书送走了?”
“嗯,安全到家了。”
韩杨默了一会儿:“姐走了?”
“嗯”
两人一时无言。
韩止摩挲着手里的那张纸:“纸上写了什么?”
韩杨没多想,脱口而出:“目视千里之异能……”
念到此处戛然而止。
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可那纸上的字却清晰无比,好像能烙进人的心里。
韩止握住拳头,有些艰涩地张了张嘴:“哥……你知道了?”
“嗯。”
韩止仍旧是一派风清,脸上无悲无喜。
“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知道……怎么告诉你。”
韩止抬头,无神的眼睛穿透黑暗:“我也一样。”
韩杨猛地抬头看向他的哥哥,有些不可置信,是他想地那样吗?!
只见他的哥哥微微一笑:“所以,以后不要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