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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肆大概知道白玉尘不是人类，可他不知道的是，白玉尘会是妖。
不，也不一定只是妖。
下意识的，苏肆又回想起来在镜花水月之中，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缓缓缠上了自己的小腿。
难道就是他师尊的，尾巴？
苏肆越想，心里就发慌。
如果他的师尊真的是那个玩意，那么他留在临渊仙宗的目的是什么？
而且还在临渊仙宗近百年。
难不成只是为了寻个地方隐居？
以及那日在深渊之上，底下那玩意还喊得出他师尊的名字，说明那玩意是认识师尊的。
说不定还是自家师尊封印进去的。
那么，白玉尘到底活了多久了？
这世上，怎么可能会修士长生不老。
他们虽然修炼，但却也有寿命尽头，只有羽化登仙后才能不死不灭。
白玉尘还留在修真界，就一定还只是修士。
一个又一个的谜团让苏肆想不出任何答案。
他甚至有些迟疑，自己还要继续留在临渊仙宗吗？留在白玉尘身边？
可他已经好几年没回家了，家中每年也只有一两封书信罢了。
当初他被逐出师门的时候，其实也回去过，却被赶了出来。
苏家不认他，认为他是耻辱。
而且他从小跟父母关系就不亲近，上有兄姐，下有弟妹，他是最不起眼的那个。
也就是说，离了临渊仙宗，他似乎也没什么好去处。
可留在白玉尘身边，就怕有一日会发生什么意外。
他从不懂白玉尘，从未看懂过。
白玉尘对他也是时好时坏的，以往喜爱的时候对他百般迁就，冷淡下来时就数月不见他。
但苏肆一直认为白玉尘心里是有他这个弟子的。
不然当初逐他出师门时，眼底不会有那样重的失望。
更别提这些年来，白玉尘的确对他不错。
苏肆忍不住的想起那画面之中的尾巴，银色的尾巴，上面的鳞片无比锋利，看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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