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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气氛沉默下来，郁扬之前介绍时说的学神二字此刻正化为无形的手掌啪啪打脸。
郁扬鼓动了两下腮帮子，没有说话，他脑子里有些混乱。
混乱的原因不是学神，因为程野曾经在他面前读过牛津词典，曾经给他讲过题，他还能搞到神秘的《高考押题卷》，种种现象都表明，程野一定是学神。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
“你就是新校区的校霸？”问话的时候，郁扬的脸色有些古怪。
新旧校区由于分隔在两个校区，学生们相互之间接触不多，对彼此的了解都来源于传言。
就好比，传言旧校区校霸有演讲癖，并且蛮横霸道要求所有人都听他演讲。
再比如，传言新校区的校霸冷血恶劣，看谁不顺眼二话不说就上手揍，而且招招致命，从不手软。
第二条传言之所以广为流传，并被人深信不疑，导致人人都知道新校区校霸独来独往没朋友是有原因的，因为当年事情发生后，有一条视频迅速流传在绵市一中学生们的朋友圈中。
视频上的人背对着镜头，下手狠厉，每一拳头都砸在地上那人的致命处，对方痛到极致的哀嚎声求救声让画面外观看的人不寒而栗，而视频的最后一个镜头就是新校区校霸满脸鲜血，双目猩红地转回头，盯住拍摄视频的人。
那一眼给人的恐惧足以穿透屏幕，震慑观看的人，那段时间没有几个不做噩梦的。
虽然视频中的人被鲜血糊了一脸，但是人人都知道那就是新校区后来的校霸。
郁扬也看过视频，对上面的画面极不适应，便没有多看，但不妨碍他知道新校区有这么一号人。
只是他从来没有把这人和程野联系到一起。
程野那么好，他虽然平时冷了些，不给面子，偶尔有点儿小毒舌，但他正义勇敢，体贴细心，敢对抗人贩子，也会给自己准备小零食。
明明有一个疯子一样的母亲和负心汉的父亲，但是他却成长的很正直很善良，没有泯灭人性，没有败坏道德底线。
他学习也很好，安安静静地看书，认认真真给自己讲题。
哪怕生活逼他戴上冷酷不近人情的面具，他也依旧保持初心，没有变得阴沉扭曲，他笑起来的时候却像个普通的高中少年那样纯粹明朗。
郁扬心里闷闷地，他知道程野一定是有难言之隐，但是被人误会被人害怕的感觉一定很难过。
程野看到郁扬乌沉的眼眸下隐藏的心疼，淡淡轻笑了一下，捏住郁扬微微撅起的嘴巴，说道：“快吃。”
那笑容如冰雪初融，春风拂面，看不出一丝异样，所有难过都被隐藏在心底的冰层之下，将温柔与善意留在外面。
郁扬乖巧地继续咀嚼食物，眼睛却一直盯着程野。
真是巧了，每次遇上这种尴尬的事情都是在吃饭，程野就会简单粗暴地来一句快吃转移话题。
但是他想到自己刚才已经能列举出很多关于程野的明他和程野的关系确实在慢慢变得更亲密。
还记得第一次请程野吃饭的时候，他被气得要命，想通过给程野找优点来安慰自己，最后却因为不了解程野而随便地想，但是他长得漂亮吧，现在不一样了啊，他可以列举出很多但是来证明程野有多好。
郑元青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挑拨离间的话竟然让两人更加眉来眼去了，恨恨地咬了一口刚端上来的蒙古纯羊肉，说道：“郁扬，原来你早就知道程野是新校区校霸啊？”
陈飞坐在旁边拿着筷子戳着自己面前的肉，心底瑟瑟发抖，难怪每次一和这个僵尸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