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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栋破旧的居民楼了都充斥着吴凤丽愤怒的咆哮声，程野冷漠地站在原地看着吴凤丽像个失去理智的疯子摔东西扔家具扯头发，像个没有灵魂的木桩。
“我还以为你的成绩是因为我们离婚才逐步下滑的，原来你这么多年一直都在骗我！”吴凤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你知道因为你成绩差我受了多少白眼吗？”吴凤丽将自己的头发扯得像个鸡窝，“程杰康指着我的鼻子说我不会带孩子，老家的人都说是我毁了你，过年不敢回去，不敢见亲戚，因为我抬不起头来。”
“原来我这么些年受的冷艳都是你故意造成的！”吴凤丽恨恨地说道。“你为什么而要这么做啊！”
程野冷漠地看着发狂的吴凤丽，说道：“你够了吗？发完疯就离开我的房间。”
吴凤丽咆哮一声，伸出手狠狠地扇了程野一巴掌：“你千辛万苦地瞒着我，快要高考了才开始考出自己的真实水平，还想继续瞒着我。你是想做什么？你是不是早就预谋好离开我了？”
程野被吴凤丽尖锐的咆哮声刺得耳朵疼，他烦躁地伸手拿过自己的手机就要离开。
吴凤丽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冲上去，拽住程野的胳膊将他往回拖，尖长的指甲划破了程野的胳膊。程野下意识反抗，推开吴凤丽。
然而程野的挣扎反抗就像是战争来临前的号角，给了吴凤丽一个信号——她唯一拥有的儿子也要离开她了。
“程杰康那个渣男不要我了，你也不要我了？你还真不愧是你爸的好儿子，和他一个模子出来的。”吴凤丽指着程野的鼻子怒骂道，“他婚内出轨找小三，你不仅不觉得他哟有错，还要合起伙来欺负我，离开我，我到底做了什么孽啊！”
程野冷笑一声：“你做了什么自己清楚。”
“你翅膀硬了是不是？”吴凤丽吼道，“你休想离开我，你一辈子都只能伺候我！我告诉你，不管你考多少分，你就上绵市理工大学就行！要是你敢去别的学校，我就去闹，让校长给你退学！”
“你让我失去老公，失去儿子，那我就让你上不了学！”吴凤丽恨恨地说道。
“害你失去一切的不是我。”程野冷着脸说道，“你自己心里清楚，那都是你自己作的。”
说完，程野便要转身离开。
程野的话狠狠地戳到了吴凤丽的痛点，她当即更疯了，顺手抄起旁边的花瓶砸向程野的后脑勺。
当程野感受到耳后迅速袭来的风声时，已经来不及了。
花瓶重重的砸在头上，应声而碎，程野的脚步顿住，鲜血顺着脑门哗啦啦地留下来，吴凤丽吓得扔掉了手中的另外一半花瓶。
“你、你为什么不躲啊？”吴凤丽害怕地说道，“我、我没有想要害你，我只是怕你走，你不要走好不好？”
说着，吴凤丽不顾程野头上的伤势，硬要将他往房间里拖。
程野脑袋里嗡嗡的，没有站稳，被吴凤丽拽倒在了地上。
“放开我。”程野忍着疼痛，冷声道。
“你冲我凶什么凶？”吴凤丽忽然大声说道，“谁让你非要离开我的！如果不是你非要离开我，我就不会打你了。”
程野的脑袋突突的疼，不想说话。
吴凤丽看着虚弱的程野，又软下声音哀求道：“妈妈以后不打你了，你不要离开妈妈好不好？”
程野勉强睁开眼睛，看着吴凤丽面目狰狞还要故意装作温柔的模样，一阵恶寒顺着后背爬上来。
小时候，每次受罚时，吴凤丽都会露出这种矛盾的神情。
果不其然，吴凤丽小声嘟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