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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连这些死不足惜的人，也变成了英雄？”
吴森怎么也没想到，三爷竟然还是个为大局着想的人。
同时，吴宗仁这个老实巴交的农村人，竟然也是幕后之一。
司空震之所以要把这些事情说出来，是因为吴天有权利知道这一切。
司空震见到吴森对自己父亲有仇恨，他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让两父子变成仇人。
当时，司空震问吴天。
“你恨你爸吗？”
“不恨。”
吴天表情从容，并未带有恨意。
吴家三爷孙。
吴宗仁、吴天、吴森。
他们都见证了各自年轻、中年、老年的样子。
吴天想起父亲很久以前说过的一句话，当时吴天并没有当一回事。
“阿天，你知道我们吴家世世代代的祖训是什么吗？”
“不知道……”
“无私奉献。”
“哦……”
那会儿的吴天，才十五岁，啥也不懂，就知道埋头苦练勤奋好学。
哪怕到现在，吴天依旧没能谨记父亲的教导。
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原因的。
吴森听完这些陈年旧事之后，沉默不语，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怪谁。
成为武者，并不是吴森想要的生活。
他只想像个普通人一样，该干嘛就干嘛，而不是在十五岁的年龄，二十岁的模样，满世界到处跑，每次战斗都要经历生死。
说实话，若不是有吴天保着，吴森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真他妈搞笑……比他妈拍电影还扯淡！”
吴森丢下一句脏话，转身离开。
他现在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甚至有点后悔知道。
原本吴天在吴森的心里，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从来没真正的关心过他。
但五年前的真相全都流露出来，吴森对吴天那股恨意突然就消失，无论怎样都对吴天起不到恨意。
吴天站在三爷墓前呢喃了很久，偶尔回忆起五年前的往事。
“三爷，这世道都变了，正如你所愿，司空震开创了新时代。”
“我呢，只不过是个牺牲品罢了。”
吴天蹲下身，重新点燃一支烟放在墓前。
他把墓碑当做三爷的耳朵，凑到前方小声笑道。
“但是，我失去的东西，一定会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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