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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骏和迟立也是牧天狼的猛将,不可小觑。”知州贾和旭更沉稳些,牧天狼可不仅仅只有一个李落。
“话是不假,牧天狼帐下猛将悍卒是不少,但是能服众的也就不过是三两人而已,云无雁尚在掖凉州,苍洱侯还在卓城,就剩他了,如果定天王在景阳折翼,想统领这十万大军,单凭袁骏和迟立却还不够看,毕竟还是太年轻了。”匡界不以为意地说道。
众人纷纷点头,袁骏和迟立的确不是易于之辈,在牧天狼中也是叫得上名字的将才,但是要想让这些桀骜悍卒言听计从,威望上还是要逊色一筹,一旦李落身陷南府腹地,兵危自然就解了,说不定到时候可以趁势北上,逐鹿中原,反正现在大甘朝廷和南王府已经撕破脸了。
宋崖余没有说话,众人议论的前提都是李落会被困于景阳州,但是万一,只是万一,困不住又该如何?宋崖余心中渐渐有了烦躁之感,比起座下这些心腹,他更看重的是倘若李落还在宜州大营,以南王府的军力是不是也能与牧天狼一较高下,如果非要等李落失着才能退敌,就算赢了,北上昆江之时,他南王府可还能挡得住草海铁骑。
宜州营前那一炮,让南府众将心寒了,人的名树的影,面对牧天狼,终究还是心怯。
余州圩府。
叶合城,榕合城一带,南王府陈兵亦有十万之众,领军之将便是宋无缺,此刻营中也在议事,正中主位上坐着一人,却不是宋无缺,而是一身戎装的南王妃虞红颜,凤目含煞,倾城倾国。下首有颜回,聂青,岳平戎,左伏章,俱是南王府这些年搜刮而来的后起之秀,皆有一身不俗的本领,较之殷莫淮或许差了些,但也是万中无一的人才,宋无夏也在,自然少不了宋家的泰山北斗,老谋深算的宋谋。
“定天王这一手真是出人意料,初生牛犊不怕虎,啧啧,独闯龙潭虎穴,艺高人胆大,老咯老咯。”宋谋斜靠在椅子上,微微闭着眼睛,啧啧有声道。
宋无缺瞥了自家这位老祖一眼,哭笑不得,两军未战,他倒是先夸起敌将来,也幸亏他辈分高,宋崖余见了也要毕恭毕敬,要不然单单这一句话就能治他扰乱军心之罪。
“不过景阳州固若金汤,我爹守着,屯兵数万,定天王想断我南府粮仓也不容易。”宋无夏沉吟道。
宋无缺点了点头:“无心也在,大哥业已离开扬南城,率骑兵驰援,定天王腹背受敌,只要五叔能坚持几日,景阳之危自解,就怕……”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但是座中诸人都清楚他想说的是什么,如果宋秋宁守不住景阳,那宋无方的驰援就是一句笑话。但是宋秋宁会守不住吗?以不到一万的骑兵就想攻破宋家经营日久的景阳,更是踞城而守,兵力足有三万的宋家将士,宋秋宁和宋无心亦非庸才,尤其是宋无心,除了有些许恃才傲物之外,论真才实学,在宋家年轻一辈中至少能排到前五之列,再者说了,攻城之战不比旷野对敌,攻城如果想以少胜多极难,除非有内应,这一点宋无缺倒是有自信,景阳州不是余州,大甘朝廷想在景阳州安插细作难于登天,再加上宋秋宁的老持稳重,守住景阳应该不难。
不过和扬南城南王府议事不同,营中诸人没有一个人露出轻松的表情,他们能想到的,那个人一定也能想得到,只会想的更多,不会更少,如此一来,他到底有何依仗,敢去绕道攻打景阳州?一旦攻不下来,宋无缺知道宋无方一定不会让他再有突围北上的机会。
虞红颜听着他们议论,一言未发,既然他敢去景阳州,自然会有把握,更加不可能平白无故去送死。宋无缺亦是这般想法,看着虞红颜恭声问道:“母亲大人,您觉得呢?”
虞红颜环视众人,朱唇轻启,缓声说道:“就当景阳失陷,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众人皆是一滞,景阳失陷,这是最坏的结果,一旦断了粮草供给,虽说天南稻田熟得快,但是那也要数月之久,军中余粮消耗恐怕未必能撑到那个时候,如果牧天狼再全军压上,到时候的变数难以预料。
“王妃娘娘,这,他真的能攻下景阳?”颜回有些怀疑地问。
“定天王敢去景阳,当然不会是去送死,我虽然猜不到他会用什么办法,但是宜州牧天狼营前那一尊火炮你们也见识了,说不定他还有什么攻城利器,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
诸将齐齐点头,面对李落和他的牧天狼,的确不能掉以轻心,小心驶得万年船,如果宋秋宁守住景阳最好,如果景阳失陷,也得有对策才好。
“既然定天王去了景阳,大哥也已经率军救援,定天王这一手的确出人意料,不过这也是个机会。”宋无缺沉声说道。
座中诸人都是心思敏锐之辈,闻弦知雅意,宋无缺意在宜州的牧天狼。
“世子是想攻打宜州的牧天狼,主动出击?”
“嗯。”宋无缺点了点头,看着虞红颜说道,“他兵合一处,我该猜到他另有算计,是我疏忽了,请母亲大人责罚。不过眼下的确是个机会,我想离营之前他多半会让袁骏和迟立固守,不会冒然出击,我们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试一试牧天狼的实力。虽说南王府兵力不弱,但是毕竟不如他们经历过战场厮杀,那些生死之间的经验都是一刀一枪拼出来的,绝非读几年兵书,操练几年阵法就能习得,而我们天南将士真正上战场厮杀的并不多,一开始输几战不要紧,就怕到真正决胜负分生死的时候暴露不足,一败涂地,那个时候定天王决计不会给我们第二次机会。”
“这件事不怪你,除了他,我们谁也没有想到,而今南府,我们几人不算,恐怕别人都在想他是自投罗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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