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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渡没说话，林颂薇思索片刻，先高中的美术老师打了一个电话，询对方有没有带陈筱这个学生。
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
林颂薇翻着通讯录，想多几个高中同学，却发现自己能联系的人只有寥寥几个，尤其是女生，系好的就赵橙橙一个。
这怪身旁这个男人。
可能是同『性』相斥吧，程渡在学校里又太耀眼，被这么一个男生追，两人是同桌，几乎形影不离的情况下，愿意跟她玩的女生渐渐少了。
明明高一的时候她女生缘很好的，高二高三之后，基本只剩下一个赵橙橙了。
更别提毕业聚餐那晚闹的那一出，退出班群之后，她几乎跟高中同学全部断联了。她幽怨地看了眼身旁的男人，以前高中一起去写生的，有联系的几个同学发微信。他们都表示帮忙询，但不一定有结。
最后，林颂薇是把调查陈筱的重任交了赵橙橙。
赵橙橙这些年一直在江城，认识的人也比较多。她回复得很快：【好啊，没题，我把我的人脉全部用上，保证出来。】
赵橙橙：【怎么不让程渡帮忙？】
赵橙橙：【哎，算了，他那时候跟一起退群的，我看他跟差不多的情况，跟班里的同学都几乎没联系了吧，是我来吧。】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林颂薇面无表情地回复：【那就靠啦！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赵橙橙：【得了吧，每次重谢都是送衣服，我衣服都穿不完了！】
已中午一点了，处于用餐高峰期，程渡没开太远，在附近找了一家人比较少的西餐厅。
两人在靠窗的坐下后，各自点了一个套餐，都是七分熟。
程渡又加了两个甜品。
林颂薇看了他一眼，他不吃甜的，那就是她点的。
服务员拿着菜单走后，她低头抿了口柠檬水，又把陈筱的照片调出来，竖起来举到他面前：“看一下陈筱的照片，有印象吗？”
程渡慢条斯理地用热『毛』巾擦着手，撩着眼皮瞥了一眼：“没有。”
“嗯……”林颂薇收回手机，点进陈筱的社交账号，打开她的一个vlog，又递到程渡面前，“可能照片p得有点了，看看视频？”
程渡把『毛』巾放下，看了两秒钟视频，目光移到她脸上，皱眉道：“为什么会觉得我一定对她有印象？”
林颂薇看他似乎真的没印象，只好收回手机，说出自己的猜测：“我就是想，高中的时候喜欢的学妹不少，陈筱会不会是喜欢的学妹，然后高中的时候尾随。”她说起这些总觉得有点尴尬，但又不得不说，“高中的时候不是……拿那张画去装裱吗？就有没有可能被她尾随跟踪啊，或者偷拍的照片，正好看到或者拍到画稿呢？”
程渡穿着简简单单的白衬衫，袖扣已解开，袖口规整地挽了两节，『露』出精瘦白皙的手腕。他松散地靠在沙发背上，勾了勾嘴角：“林颂薇，当什么设计师，不如去当编剧。”
林颂薇：“……”
她不服气：“我这是，合理推断。”
“嗯，挺合理。”程渡几乎是敷衍地回应。
他的手机响了几，便抬手拿来看了眼。
林颂薇看他低头回信息，目光落在他右手上的腕表，程律师戴的表就三万多块钱，是不是有点不符合身份？
徐知远戴的手表都是三十多万的。
他赚的应该不少吧？起码戴个十几万的手表吧？
说起来，这个手表的牌子她很熟悉，大三那年他们家出了一件大事，她爸爸投资失败，家里破产了，欠了不少债务。她念的学校学费又很贵，加上专业特殊，花费特别高，从小不知柴米贵的大小姐不得不自力更生，卖画稿，当代购……
她当代购的时候，就代购了不少这个牌子的手表。
她的目光从他的手腕慢慢移到他脸上，有些出地盯着他的脸，蓦地想到刚刚宋语熙说的话，他这么多年都没谈恋爱？
真的吗？
为什么？没遇到喜欢的？是……对她念念不忘？
林颂薇看他抬头，忙移开视线，突然又想起刚刚徐知远编的剧本，又转回去，特别不服气地冲他哼：“们律师都能编剧本，我一个设计师怎么就不能编了？万一呢？”
程渡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轻笑出：“可以，随便编。但我对陈筱确实没有印象，如真有这么个女生为了接近我，尾随跟踪那么久，应该也能知道，毕竟那时候几乎每天都跟我在一起。”
林颂薇：“……”
……也是哦。
她尴尬地低下头，不吱了。
正好牛排上了，程渡放下手机。
两人吃完午饭，程渡把林颂薇送到工作室门口。
林颂薇解开安全带，转头跟他道谢：“谢谢送我回来。”
程渡靠在椅背上，漫不心地点了下头，没说话。
工作室门口被人推开，尤欢从打着电话，从里面出来。看到林颂薇从那辆奔驰上下来，下意识往驾驶座看了眼。
车窗开了一大半，正好看到男人英俊干净的侧脸。
奔驰很快开走了，尤欢挂断电话，看向林颂薇，挑眉：“刚刚那帅哥谁啊？我怎么没见？什么时候认识这种极品的？”
林颂薇：“……”
她抿了下唇：“他是程渡。”
尤欢：“……”
她震惊了几秒，眯着眼看林颂薇，了一个跟赵橙橙一样的题：“程渡？就是那个追了两年，被打了一巴掌的那个程渡？”
林颂薇：“……”
有这么震惊吗？
尤欢伸手把她的下巴抬起来，笑眯眯地：“薇薇，跟我说，那么帅一张脸，是怎么打得下去的？打的时候手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