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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颂薇懵了, 恨不得拍自己脑门一巴掌，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还跳不过去。不过, 她也抓到了问题漏洞，狡黠地眨了眨眼：“那这个问题，我要回答还不？”
“你自己。”程渡倚在窗前，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问题漏洞他来说根本不存在，他『逼』她回答这个问题罢了。
“高中的时候，心动过, 也喜欢过。”林颂薇招架不住他的眼神，微垂下眼嘀咕, “我又不木头，你那样追我, 怎可能完全不心动。”
“我问的现在。”
“……”
明明结婚个人的事，他一开始说结婚也没说因喜欢她啊, 凭什现在又来『逼』问她？林颂薇有些郁闷，生气地抬头看他：“你以随便来个男人相完亲跟我提结婚, 我几天不到就跟人去民政局把证领了，我有这恨嫁吗？”
程渡她来说本来就跟任何人不一样，她要一点感觉都没有, 也不敢拿婚姻大事去赌。
“所以我听你回答。”程渡目光一直没离开过她的脸，站直了身, 低头自嘲地笑了笑，“总觉得我不『逼』你，我们走不到结婚这一步。”
林颂薇默了默，看着自己的脚尖, 老老实实道：“我们这多年没见，中间发生那多事，就算有一点感觉，但也没到马上就能领证的阶段……”
这个问题，她时就说过了。
她按照正常流程，先谈恋爱，再结婚。
程渡正要说话，手机便响了。林颂薇顿时松了口气，指指他的手机，示意他接电话，转身就要走。
刚转身，手就被人攥住了。
“去哪儿？”程渡低头瞥了眼屏幕，他的手机国产的双卡手机，一个高中时的号码，一个工作号。屏幕显示他的一个委托人，他不得不先接听。
林颂薇被他抓着不放，被迫听了些刑事案件相关的东西，看程渡的样子估计一时半会也说不完。
还尤欢的电话解救了她。
程渡低头瞥她一眼，林颂薇转了转手腕，小声道：“我去旁边接。”
不得已，程渡松开了她的手。
林颂薇拿着手机，走出病房接听。
尤欢开门见山道：“你家程律师怎样了？如果没什大事的话，可以来上班了吗？我需要你。”
“他没什事了，晚上还要打一次吊瓶，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林颂薇本来就打算下午去工作室的，“我再过半小时就过去了。”
尤欢说：“那行，你来了再说。”
林颂薇走进病房，程渡还在打电话。她了，从包里拿出速写本，趴在桌上，写下行字，走过去递给他。
从她进门，程渡的目光就一直跟着她。
他低头看着递过来的纸张，他突然笑了一下，伸手接过，垂眸看了看——我有事要去工作室了，晚上忙完了再带饭过来陪你。
写纸条留言这种事，多少年没有过了。
“我走啦？”林颂薇指指门口，悄悄说了句。
午的阳光在窗沿落下很窄的一道光，程渡懒洋洋地倚着窗，嘴角轻轻勾了勾，她点了下头。
林颂薇走出病房门口，心跳还有些快，程渡刚刚那个笑，在脑子里有些挥之不去。
回到工作室，林颂薇被工作室几个姑娘团团围住，问她要喜糖。林颂薇无辜道：“没有，又没办婚礼。”
周小圆振振有词：“没办婚礼也有喜糖啊，还有人领证的时候给工作人员带喜糖呢。”
“不意思，第一次领证没经验。”林颂薇随手在群里发了个红包，“你们自己买去。”
趁她们抢红包的时候，林颂薇走办公室找尤欢。
尤欢正挂断电话，抬头看她：“上午有个电话打到工作室，说找你，我接的，某个时装节目的制作人。你……有兴趣参加比赛吗？有个时装类节目邀请你参赛。”
林颂薇愣了一下，从小到大她参加的比赛多不胜数，在国外也参加过大大小小的设计比赛，奖项倒拿了几个，但电视节目从来没参加过。
“方指定我？”
“啊，我倒去，但人家没邀请我。”尤欢懒洋洋道，“听说参赛的都有独立品牌的设计师，要就像yu这种有名气的品牌派出新人设计师，给机会历练。我请朋友帮我打听了一下，听说这个节目主持人孙虞，原本yu公司让陈筱参加的，但这事出了之，她肯定参加不了了。”
林颂薇皱眉，有些不爽：“所以，我这还捡她的漏了？”
“不能这说。”尤欢希望她参加的，毕竟能上电视节目，薇欢工作室来说件大事，“如果陈筱没抄袭你的设计，她也不会有这个机会。不过，也因这件事闹大了，我们工作室才被这人关注到，可能节目组也看中了这点流量和讨度。”
林颂薇也猜到这一点了，也知道尤欢让她参加，她思忖片刻：“你让我。”
“那边说可以考虑天。”尤欢笑了笑，“没事，你要不去，咱们就不去，没什大不了的。”
“怪不得那天陈筱老瞪我。”林颂薇坐在椅子上嘀咕，主持人还孙虞，她并不太跟孙虞碰面。
尤欢像猜到她什似的，挑眉问：“你觉得这像捡漏，还不见孙虞？”
林颂薇叹了口气：“都有吧。”
“她应该也算不上敌吧？”尤欢往她手指上扫了眼，“你婚戒呢？到时候把婚戒一亮，她还能说什？”
“这天收拾东西怕刮到，就没戴。”林颂薇站起身，“先别管这个了，先把时装展的事搞定吧，不说让我考虑天？”
医院病房，程渡在林颂薇出门不久，也从病房里出来了，跟来接他的助理去见了一下委托人。委托人绪不太稳定，坚持要见他一面。
程渡在五点之前回到病房，还被护士说一顿，他无聊地了一个多小时，林颂薇还没来。
林颂薇忙起来就忘了时间，快七点的时候，才急急忙忙收拾东西，准备赶去医院。拿起手机才发现，程渡几分钟前给她发了条微信。
c：【你要没时间就不用过来了，忙完直接回家休息。】
林颂薇也没，就打字回复：【那你今晚一个人在医院可以吗？】
一薇：【我还去陪你吧。】
她一边下楼一边点开打车软件，程渡又回了一条过来。
c：【这里有一张病床，你要不介意清醒状态下，跟我挤一张床，就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