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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那意思，好像是要叫她输一把。
她打出去一张牌，偷看他抽烟。
二楼的木窗户很矮，他腿长，一条腿支着，侧身坐在窗棂上。
外头起了夜风，将他呼出的烟雾吹散，糊了大半个窗户。
黄梨木窗框揽住一小片弥漫烟雾的黑色夜空，映衬只留模糊侧脸的他，下巴微扬，露出修长的脖颈，和那忽然滚动一下的喉结。
她忽然想起不知从哪儿看见的一句话，觉得用来形容他好合适——
“秋水芙蕖，倚风自笑。”
轮到她摸牌，沈思言打趣：“看呆啦？”
忙不迭低头去摸牌，空气里随风传来淡淡烟草味，倏忽钻进鼻尖。
后来那夜的牌局她赢了不少，到了都不敢要不敢拿的地步。
盛雪在一旁轻轻拂了下漂亮的红色美甲，意有所指地笑：“傅少送钱还是那么干脆。”
气氛一下变得比之前僵硬起来，有些冷。
白芷更不敢拿，他却叫她全都拿上：“她赢的，跟我有什么关系，输不起？”
盛雪“哼”了一声，“开个玩笑而已，这就开始护上了。”
“不然呢？”
牌局是十二点散的，原本还要更晚一些，但是傅玄西说困，要拉着白芷回家睡觉。
没人拦得住，那牌局也就散了。
白芷觉得好开心，坐上车里都很开心。
真怕第一次来玩就闹僵了，他却不但不生气，反而还护着她。
“那么开心吗？”他伸手过来捏捏她下巴，手指有点凉。
“开心呀。”白芷笑着点头，抓着他双手往自己脸上放，“你手好凉，给你暖暖。”
她很乖地在他手心里蹭。
刚刚在那二楼的房间里一直被火炉烤着，整个人都有点发热，脸颊更是到了烫的程度。
傅玄西垂眸看她，手心里传来嫩滑温暖的触感，像是……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情欲暗沉，喉头一滚，哑声喊季海：“你可以下班了。”
沉闷的“嘭”响声，前面驾驶座的车门关上，季海走得头也不敢回。
白芷一抬头，后脑勺被人按着，一道黑影直接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