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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付然半晌没说话，时卫豪好奇地望过去，“付先生你没事吧？”
玩指甲的路易斯察觉到付然的沉默跟着紧张起来，他扣住付然的肩膀前后摇晃，“然然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啊，你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不管，这是我生命所不能承受之……”
“停，打住，我没事，麻烦大哥把戏收一收。”被晃得头晕的付然连忙出声制止路易斯。
路易斯悻悻收回手，“然然你没事就好。”
付然心情复杂，就在刚刚，他忽然从时卫豪这里顿悟到了一件事。
那就是韩先生让他学钢琴很可能只是因为曲少峥会弹钢琴，所以他也要会弹，好方便韩先生将他完美代入曲少峥。
也就只有他傻乎乎的以为韩先生是真心实意觉得他手里绝对能虐一把替身，什么“我爱你你不爱我你还把我当做替身让我学会那人的技能，我为了你高兴心甘情愿模仿着他的一切”，光是这样脑补，他都觉得卑微中透着辛酸，辛酸中透着苦涩，苦涩中透着绝望……
问题来了，同样的事放在付然身上，他并没有感觉痛苦，因为他少了个“我爱你”的前提。
所以不管韩先生抱着什么样的目的让他学钢琴，他认为到头来受益的都是他自己个儿，咦嘻嘻嘻嘻嘻嘻。
路易斯说：“然然，要不我们还是去一趟医院吧。”
付然回过神，“嗯？你不舒服吗？”
“不是，你刚才忽然笑得好诡异。”
付然摸了摸脸，问时卫豪，“有吗？”
时卫豪点头，说有。
“……”这就让他很是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