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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是行走的黄页吗?
怎么什么人他都认识?
纪怀民像是看出时莺的疑问,抿唇轻笑了下:“我哥的一个朋友。我哥去香港,手续什么的,都是他帮忙办的。花园酒店的房间,也是请他帮忙订的。这个人性格很好,你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跟他说。他能帮的,肯定会帮忙。”
第二天,时莺在展厅见到了那个纪怀民口中他大哥的朋友,惊呆在了那边。
小平头,瘦高个,皮肤黝黑,很干练,看着就是经常在外边跑的。
最关键的是,这张脸,时莺在纪录片里见过!
如果记忆没出错,他是个英年早逝的记者,会死在1983年的春天。
年仅三十岁。
死因则是因为太过自信。
在面馆吃面条的时候,邻桌的食客被几个扒手偷了钱包。他看到以后,见义勇为,追了出去。
却被扒手掏出刀,刺中了心脏。
时莺之所以记这么清楚,是因为这人被收录在了《不能忘却的记者》这个记录片里。
这个纪录片是她们学校的一位学长组织团队负责拍摄的,当时学长作为优秀毕业生,回来做演讲,这个片子的某一些片段简单地在礼堂播放了一遍。
这位记者的照片就被贴在记录片里,因为他做过很多优秀的报导,却死于扒手的刀下,很让人意难平,才成为纪录片里的一员。
时莺抱有最后一丝希望的看向纪怀民,希望他口中,不要吐出“闫兵”两个字。
不然她真不知道该不该提醒人家,要是提醒的话,又要怎么提醒。
纪怀民转向时莺:“时莺,这就是我跟你说起的非常有名望的记者,《青年都市报》的资深记者,闫兵,闫大哥。”
看时莺愣在那半天都不说话,纪怀民轻拽了下她的胳膊:“你不是说要找闫记者采访你的吗?人我给你找来了,你自己先跟他谈一谈?”
时莺反应过来,冲闫兵商务性地笑了笑,伸出手:“闫记,您好,我是时莺。谢谢您今天能拨冗前来。我想咨询一下您,如果想被您所在的单位报导,我需要达到怎样的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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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怀民坐在折叠椅上玩着手指甲,心中极其不安的感觉越来越盛。
时莺刚刚看到闫兵那一瞬的眼神像是印刻在他脑海里,怎么也挥不去。
她的眼神里有惊讶,有迟疑,有激动,还有…几丝敬仰?
像是很早就认识闫兵一样。
纪怀民想到了乔羽和林景行,乔羽是先认识年老的林景行的,还和已经七十多的林景行有过交集,后来才穿到这里来的。
乔羽在这边看到林景行第一眼时的眼神,应该就跟时莺刚刚看闫兵的那个眼神,完全一样吧。
想到这里,纪怀民食指的指甲一下掐进大拇指的指甲肉中间,生疼!
“怀民,你这会儿没什么事,帮我打两壶热水过来,一会儿要给外宾泡茶喝。”李科长一手拎着一只暖壶,递到纪怀民这边。
纪怀民一只手同时接过两只暖壶,另一只手,他把放在展厅角落的另外两只空暖壶提了起来。
朝供水处那大步流星地走去。
“两把两把来呢,一下提那么多暖壶多危险!”李科长在身后喊。
可纪怀民迈着大长腿,已经跑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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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女士,现在国家在主推机械和电子类的出口货物,这两类产品的附加值更高。竹编生产耗时耗力,附加值没有电子产品和机械产品大。未来方向上,它肯定也会被机器编织取代。我们要是刊登了关于竹编的内容,等于推荐更过的人往这个领域投钱,这是不负责任的做法。对不起,这个忙我不能帮。”
时莺点点头,这位记者考虑问题的站位很高,说的话也通透,直接。
确实,顶多撑到1985年,竹制品类的企业都要转型,要么上机器编织,提高效率,要么彻底走精品路线,走手作这一条路。
无论哪种情况,都不会需要太多的人力投入,贸然在全国性的报刊上大肆为竹制品厂打广告,引导资金流向这个夕阳产业,确实有不负责任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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