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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樑遮着脸上到了大厦的天台，站在工作人员的最外层，看着人群中的方九旗。
方九旗的笑容客气又温和，和他搭档过的人都很喜欢他，但相樑却知道，对每个人都笑的方九旗，笑容从没到眼底。
因为他真正的笑容，只属于他。
相樑想着，很得意，摸了下口袋才发现手机丢在了车里，有些遗憾地撇撇嘴，以手比了个相框，将这时候的方九旗留在其中。
今天，方九旗要拍的是一场动作戏，从六十多层楼的楼顶垂直跑下。
工作人员给他做好了防护措施，又去最后检查其他环节，穿着护具的方九旗坐到椅子上，心念一动，回头看向了相樑，笑了。
笑容裹着他很少流露的温柔与眷恋。
相樑尾巴都翘起来了，避着忙碌的人群走过去，蹲在他的身前，检查了一下他身上的安全措施。
“安全。”他比了个v，一双桃花眼即使不笑的时候都含情带意，仿佛爱着出现在他视线中的一切。
方九旗喜欢这张眼睛，只看着他的时候。
他垂目看他。
方九旗的眼睛似是凤眼，但眼尾的弧度稍显不足，下垂视线看人的时候，总带着三分委屈。
一点儿都不像一腿踢翻三个带刀歹徒的人。
“你怎么来了？”方九旗轻轻将他的运动服拉下来，露出完整的笑唇，顺手从自己的化妆包翻出个透明唇膏递过去，“有风。”
相樑接过来，一手抹着唇膏，另一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切好的巧克力，塞进了方九旗的嘴里。
“你猜我为什么来？”
高纯度巧克力的苦甜在口中蔓延，方九旗顿时一种得救的表情，双手合十：“小樑哥，有你真好。”
他平时拍这类戏的时候，都要准备一块巧克力，不是为了充饥，而是一种“平安完成拍摄”的心理暗示。
结果他今天因为新换了个包，助理也没提醒他，所以竟然没带。
幸亏有相樑。
相樑捏着他的鼻尖逗他：“只是好而已？”
亲密有工作人员留意到这一幕，又默默扭过头。
方九旗脸红了，只是此时人多，便转移话题问：“你戏准备怎么样了？”
“台词背得可熟了！”相樑语气骄傲，一副“我绝对没有偷懒”的样子。
“……”方九旗太懂这句话的意思了，叹了口气说，“等我帮你顺顺戏。”
相樑笑得像个没心没肺的傻子：“我觉得我这次能演好的。”
方九旗抬手揉了下相樑的头发，属实不舍得打击他的演戏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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