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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让我来喝酒的吗?我来了,酒呢?骗我好玩吗?庾阙?”
单渡站起来,踉跄了一下,然后被庾阙抓到了沙发上。
他让她撒泼。没关系。
还鼓励她:“想骂就骂。”
单渡是真的醉了。醉的看人恍惚,意识飘散。
她倏然掉准枪口,站到沙发上指着天花板和吊灯,开始控诉和宣泄。
“凭什么啊?凭什么说我就不适合做学术?凭什么说我不纯粹?”
庾阙也没坐着,赤脚站在沙发沿,防止她没站稳跌下来。
也听着她讲话。
尽管她现在只是需要宣泄口,不是倾听者。
他配合着最大化沉默,随意她在客厅里肆意造次。
听到单渡最后吼出那一声:“凭什么否定我。”时,内心颤动了一下。险些没接住掉下来的她。
单渡掉进一个宽厚而又温度的怀抱里,哪怕她现在眼前叠影重重难以辨清脸庞,可她熟悉这个味道。
她愤怒过、委屈过了,还觉得难受。
她盯着庾阙,却怎么也抓不住那双眼眸里的光,只含含糊糊的开口:“庾老师,对不起。”
庾阙轻缓将她放坐进沙发,心猛的缩紧,发涩:“道什么歉?”
单渡摸索了半天,才找到他的手,拿起来,动作迟缓的抚摸着,闷声问:“咖啡烫的,疼吗?”
单渡抓得他太紧,以至于让他抽不出手来。
他用另一只手扶着她的后颈将她搂进胸膛,在安慰人时言语总是匮乏的厉害,他也并不擅长表达这类情绪。
就像从未有人问过他细枝末节的感受。
“不疼。”他说。
他一下又一下的轻抚着她的后背,“还难过吗?”
怀里的人重重点头。
庾阙没了计,酒不能再让她喝,也不能由她一直哭。
心紧的厉害,所以不能。
总要有个法子才行。
他捧起怀里人的脸,有点于心不忍的替她抹干净泪水,询问:“如果我这个时候要你,有没有欺负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