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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第 245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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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特蕾西呢?耶曼呢?伊芙琳呢?你的大皇后呢?你为什么和她们在一起?”她笑问。

他笑得讨好, “特蕾西和耶曼是你不在时我认识的,她们确实是漂亮,还有深厚家庭背景, 和她们在一起,对我有利,但有多爱倒谈不上。我对她们,只有男人对年轻美貌的喜爱, 换作另一个年轻美貌的女人, 我也是同样喜爱。而伊芙琳, 我很喜欢她曾经的聪明与能干, 她是我的一把刀子,我有很多不方便做的事,她替我做,做掉了我的不少对手,所以即使现在情意不在, 利益散尽, 我依然没有亏待她,给她住漂亮大房子,介绍身份略低的青年才俊与她认识,也算不负于她了。至于大皇后,我和她一开始就是家族联姻,我们都很清楚,家族利益比所谓夫妻感情更重要。”

“可你不能既要、又要、还要, ”她说, “既要皇后的政治联姻,又要她们的年轻美貌与聪明,还要我与你缘份, 不可能样样都得到。”

“我没有样样都得到,”他说,“我和皇后的政治婚姻现在名存实亡,和特蕾西等早已分开,和你……我现在只是在努力。”

不得不说,他的口才不是一般的好,她被怼得再说不出什么,只得转身,离开。

她和他仍过着那种三天两头在一起的生活。每次他都索取无度。没有进入,而是要求她给他快乐。他似乎对她给的快乐上了瘾,拼命吻着她的手指,感叹喘息着,“你这儿究竟有什么魔法啊,让我简直快乐得就要死去。”

她仰头闭上了眼,没有回答。

他再次吻上了她柔软的唇瓣。

他是她的工具,她却不是他的。她是他竭力讨好的对象,每碰触一部分,都会不着痕迹地看她的反应。她的喘息声每重一点,他才会略松口气,觉得自己找对了位置。

他有些过于小心翼翼,有时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委屈,可却又心甘情愿。他也不知为何,就是这样想讨她的欢心,想让她快乐。他害怕她再次离开他,害怕她再也不理他,他在她面前有种离奇般的卑微,照理不应发生在他身上,却奇异地发生了。

他不愿再承受离开她的痛苦,也无法承受。这种痛苦远远盖过于他的委屈。

春季的雨水极多,一天到晚下个不停。皇储和安琪拉的病总算消停,她正准备回极高阶区,安琪拉却又拼命央求,说她在的这段日子父王的脾气好了很多,希望她多留几天。

“母亲,您可以多住几天,这么大的雨您出行也不便啊,过几天雨季就过去了。”安琪拉说。

“是不是你父王要你留我的?”

“不是,”安琪拉一脸哀求,“是我希望的。您不在的话,父王老是板着脸,您在的话,父王的脸色就要好得多。”

“我怎么不觉得?!”她哑然失笑。

“那是因为他一见你就笑,”安琪拉有些不满,“他对我们根本不是这样的。您从来没有注意到,所有侍女随从一见到他就跪拜在地,隐隐发抖,他极具威严性,所有人都怕他,只除了您。”

她微微蹙眉。她很难有和安琪拉一样的体验,因为她从第一次在公学正式见到他起,他就一直是一副温柔可亲的模样,脸上老挂着亲和力的笑容。但跪在地上的侍女随从确实把头低得很下,身子还隐约发抖。她当时还觉得奇怪,这么一个有亲和力的人,他们有这么怕吗?再后来,她再未怎么留意他身边的人对他的反应,琐事太多,无暇顾及。

看着安琪拉哀求的眼神,还有窗外的滂沱大雨,她终于心软,“好吧,我多留几天。”

可这一留便到了初夏,她多次要离开,却因为各种琐事,如亚斯尔生病、皇储跟几个臣子闹脾气、安琪拉与老师吵架、胎相不稳等被耽搁,一直到过了夏季第一场舞会也没能走成。

她不禁有些挫败,对希律亚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希律亚对她更加讨好,甚至有些跪舔的意味,这让贵族圈的人们都有些愤愤不平。他们向来尊敬、崇敬的王,怎能让一个女人这样“欺负”呢?

“可他并不是被欺负得更狠的,”贵妇们的下午茶上,一个贵妇八卦道,“还有一个。”

穿扮得光鲜亮丽的贵妇们相视一笑,都知道她说的是谁。

——自然是安希伦王了。

希律亚王还能守候在海心皇后身边,和她共度良宵,但安希伦王连与海心皇后说上两句话都难。

在几场大大小小的舞会上,有心的贵族们会留意到,安希伦王经常逗留在肚子已微微隆起的海心皇后身边,似乎有意逗她笑,与她说话,但她爱搭不理的。她转身离开时,安希伦王紧随在后,口中还念叨着什么,她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他满脸挫败,她冷若冰霜。

但她无论怎样对他,他只要与她一对上,就会满面笑容,把“跪舔”的姿势竟摆得十足。无论旁人怎么笑话他、说小话,他都满不在乎,在他心中,没有什么比讨她欢心更重要。

听说他还给她写了不少情书,送了不少礼物,当她在夹缝之地时。可她一封也没看,也没拆封过他的礼物,没有扔只是因为不想暴殓珍物。他现在也时常给她写信,纵使她仍然不看。

他的礼物也从来没有停止送过,但再未到达过她手中,已被希律亚王拦截,但即使她收到了,也不会当一回事,仍然扔到柜子底层积灰。

“其实安希伦王应该很忙才对,”一个贵妇笑道,“听说帝奥斯皇廷可不是很太平。”

“我也听说了。”另一个贵妇接道。

是啊,她们都知道,帝奥斯的新派最近有抬头的趋势,在被旧派和中间派算计过后,慢慢回过味来了,开始不动声色地反击,旧派和中间派不甘示弱,迎头而上,不会轻易放弃得来的利益。三派的纠纷足以让安希伦王焦头烂额,可安希伦王竟有心思来阿拨斯见海心皇后,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最近又有一个消息,我听说霍娜妮夫人偷着跑回帝奥斯都城,买通昔日旧人见到了安希伦王,哭着求安希伦王原谅,但安希伦王却命人把她拖出去,还严惩了被收买的人。”

“看来,安希伦王对霍娜妮夫人已经腻了。”

“可不是,安希伦王现在心中只有海心皇后,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贵妇们大笑起来。

“霍娜妮夫人已经倒台了,大儿子被流放,二儿子体弱多病,三儿子和四儿子都不学无业,整天混日子,最小的一个儿子最近生了重病,奄奄一息。”

“她可真是惨啊,可曾经风光过一阵子也不错了。”

“她以前可嚣张了,安希伦王多看了哪个女人几眼,她就会扇哪个女人几巴掌,还警告那些女人不得再出现在安希伦王面前;她手上还沾染过人命,帮她大儿子杀过人,除掉过一直跟他们作对的人,还有她生父家族的一些仇人,其中不乏无辜的人,现在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当时的她不管除掉了多少个人,在安希伦王眼中一直是个善良温柔、知书达礼的女人,因为她实在太会演了。”

“男人们永远看不清会装的女人,除非这个女人涉及到了他们的切身利益。”

贵妇们再次笑了起来,只是笑声中含了些许无奈、讥讽和自嘲。

她们或许想起了她们自己的丈夫的德性,也是一笔烂账。

在她们正长吁短叹时,海心正坐在书房里紧张地翻看着公文,公事实在太多了,她每天都忙不过来。

她没有时间伤春悲秋,更没有时间去八卦,她每天的时间以分钟计算,争分夺秒。除了日常公文,她还要核算各类财务报表,阅读各种账册,累得有时直不起腰。当然,再累她也不会忘记起身走走,做下伸展运动,偶尔还能快步走,小跑一下。

肚子已经老高了,她时常觉得疲乏,若不是偶尔运动一下,她的精神还要糟糕。

明明已经累得不得了,她还要应付希律亚和安希伦。

希律亚还好一点,他现在像一只乖巧的大狗,时常乖乖地伏在她身边,极为乖顺。

安希伦就讨人嫌了,就像一只令人烦躁的黄毛土犬,也不会看人眼色,一瞅到机会就会到她身边说些让她讨厌的话。

“我不奢望你能原谅我,但能不能和我多说几句话?”

“我喜欢你,我爱你,从来没有改变过,也从来没哪个女人能取代你在我心中的地位。”

“你哪怕对我笑笑,我也是欢喜的。”

“求你了,只对我笑一下,好不好?”

若她不理他,下次见到他时必会先闻到他身上一股浓烈的酒味,还有脸上疲倦不堪的神情,还有眼睛里的赤色血丝。他仿佛几天几夜都没有睡觉,几天几夜都在烦恼,几天几夜都在痛苦,眉头皱得可以夹得死苍蝇,虽然在一看她时,眉头就自动松开,又摆出一副微笑迷人的模样。

她忍不住对他也笑一下,这一笑可糟了,他立刻向她走来,温柔地道:“见到你很高兴,每次一见到你,再多的烦恼我都可以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