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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清和在鬼界的时候因一句玩笑话推演过宋听云的命运,涉及“深渊”“献祭”“龙族”那些东西,她当时不敢兴趣便没有继续管了。可如今小凤凰的四朵异火只剩下跟龙主有关的“红莲业火”了,连带着对宋听云这个人,她都多了几分“关心”。
既然白衍知道一些事情,她便懒得自己去推算,等待着她的答案,省得自己折损自己的修为。
宣清和在青丘“做客”,九尾狐族长一面“以礼相待”的同时,一边忍痛搜刮着族内的以及个别大户的库藏,准备给凤来山送过去,算是“赔罪”。
天庭。
自从天帝闭关,伯渊来当这个主事人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痛快过。金乌那边的事宜虽然解决了,可如同一根尖刺梗在了他的心间。这事儿忍忍就过去了,天庭勉强算在平和中。可谁知道没几日,玄天宗的宗主来天庭告状了!虽然说父母都是自下界飞升的,可伯渊却是在仙界出生、长大的,他对这仗着天庭之势的玄天宗并没有多大的好感。
此刻的玄天宗宗主声泪俱下:“帝子,此事要您做主啊!不知道哪里来的恶人冲到了玄天宗,劈开了山门,释放了玄武神龟,整座玄天宗千年的积淀化为乌有!还有一条恶龙!对,正是龙!他们抢走了宝库里的东西!那是给天庭的供奉,他们怎么敢如此?”
伯渊心中暗暗冷笑,说什么给天庭的供奉,要知道过去的千年压根没有拿出过什么,别从天庭掏就算极好了。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敌人是谁,要他上哪里去找?!他心中冷然,可是望着涕泗横流的老宗主,却不能够没有表示。他叹了一口气道:“宗主的意思是龙族动的手?我明白了,我会去龙族询问的。”
孟鸿父子在凤来山铩羽而归之后便不再露面,其他的龙也不来天庭驻守。可那边持续上着供奉,天庭这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不觉得龙族会做出毁灭玄天宗山门这般的事情,八成是那宗主老眼昏花看错了。不对!暗暗思忖了一阵的伯渊忽然间警觉了起来,他倏然记起自己还有个嫁入龙族的妹妹虹鸢!藏珠那厮能发疯,那虹鸢呢?
玄天宗宗主觑着伯渊的面色,又小心翼翼地问道:“我玄天宗宗门被毁,幸存弟子不知道该在何处?”能保住一条小命已经是幸运之事了,报仇的事情只能够交给天庭。此时的他最想询问的其实这事情。仙界生存不易,各方灵气充沛之地都有大势力盘桓,以他们的实力根本抢不到,只能够等着天庭“下赐”。
伯渊双眸一瞬不移地望着老宗主,心中的厌恶越发浓郁。他淡声道:“诸位先在天庭外宿下,至于重立宗门之事,还需要地正来主持。”
玄天宗宗主心中稍安,又赔笑道:“原来的地方不错,可惜玄武脱困,那大泽已经被它占据了。”
伯渊眸光一凛,假装听不懂老宗主的暗示。天庭与金乌一战损兵折将,没必要为了一个玄天宗杠上玄武神龟。再生出点事端,都不用等父君出关了!
伯渊正与玄天宗宗主议事,忽然间青鸾脉主怒气冲冲地闯入了殿中。他的身后追随着两个仙侍,在看到帝子那冰冷的眼神时面色煞白。
青鸾脉主寒着脸,仿佛没有看到伯渊骤然下沉的脸色,大声嚷嚷道:“帝子,有凶人闯入我丹穴山中,强占我族族地!”
又是凶人。
伯渊眼神闪了闪,压抑着对青鸾脉主的仇恨和不满,问道:“凶人是谁?”
青鸾脉主呼吸一滞,他哪里知道是谁?等他回去的时候丹穴山已经进不去了,族中的青鸾都被烤焦,连化形都不成!他眼神闪烁着,一个个排除与自己结仇的仙人或者大妖,良久之后,眼神中掠过了一抹凶恶,他拔高声音道:“一定是凤来山!”
伯渊皱眉道:“但是近几日凤来山主并未离山。”天庭将凤来山列为下一个铲除之大敌,一直关注着越怀真的动态。可从金乌族地归来之后,便没有其他动静了,想来是要等到最后一朵异火出世的时候才会动作。
青鸾脉主愤愤道:“就算不是凤来山主,那也会是其他凤凰!”除了他们,谁还能将火属功法练到那等程度?
伯渊虽然也恨着凤来山,不过看着青鸾脉主怒气冲天的模样,还是诚恳道:“并无凤凰出山。”说这事情的时候他心中还浮现了一抹怪诞。凤来山中的凤凰除了越怀真之外,其余的已经五百年不见踪迹了。他原先到了凤来山也有打探此事的意思,可那边的族地没有任何消息透漏出,凤来山中的妖属口风很紧。
“那会是什么人?”青鸾脉主大声道,对着伯渊也是气势汹汹。他并不掩饰自己周身的威压,如同浪潮一般层层逼近。伯渊面上的怫然更加明显,他淡漠地望着青鸾脉主,一身灵力如蛇狂舞,悍然撞上了青鸾脉主外溢的气势,逼得他跌退了一步。
伯渊淡声道:“脉主所说之事,天庭会去详查。”
青鸾脉主愤愤不平地望了伯渊一眼,猛地一拂袖子。他可不指望天庭真的能够查出什么来。顿了顿,他又道:“丹穴山被阵法所封,我想借一样破阵的法器。”与金乌一战后,天正院死伤殆尽,天庭并未另立天正,而是由幸存的黄甘代为执掌。青鸾脉主一开始便去天正院讨要法器,然而碰了个软钉子,被顶了回来。
伯渊不想通青鸾脉主纠缠,一挥手隐隐带着不耐道:“允了。”
虽然说天庭法殿中只有伯渊、玄天宗宗主和青鸾脉主三个人,但是宗门之地被毁、被占,门下弟子死伤不少,一片哭嚎若丧,自然是隐瞒不住。几日的时间,消息便传遍了整个仙界,到处都在说着“凶人”的事情。
凤来山中。
夏星槎的心情不错,她眉飞色舞道:“那群青鸾实在是可恨,丹穴山本来就不是他们的领地,现在只能说是活该!还有玄天宗,他门下的弟子个个嚣张跋扈的,时常欺辱我妖族以及半妖,天天以立宗在玄武之上而自豪,报应来了吧!”说话的时候,她的视线转到了越怀真的身上,自那位带着仙涯丹红离开凤来山之后,山主的心情便不大好了,连青鸾和玄天宗倒霉的事情都没能够勾起她的一抹笑容。夏星槎蹙了蹙眉,很想询问到底发生了何事,可又怕勾起山主的伤心。
夏星槎飞扬的话语停了下来,殿中又陷入了沉寂。良久之后,越怀真才掀了掀眼皮子,漫不经心道:“那凶人如何了?”不用想也知道谁干的,整个仙界除了宣清和还有谁有这般能耐?她倒是厉害得很!一想到过去被她骗的团团转,越怀真就恨得咬牙切齿的。见了她的时候心烦,不见她的时候意乱,总之就是没有一天能够痛快。
“还不知道凶人是谁。”夏星槎摇了摇头。天庭之中与那两方都有仇的?她想不起几个人。要不是山主一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没有离开,她还以为这让人拍手称快的事情是山主做的呢。她的视线落在了山主微蹙的眉头上,忽地福至心灵,她一掩唇,过了一会儿才道,“不会是宣清和吧?”见越怀真没有反驳,她压下了内心的震惊与怪异,结结巴巴道,“她、她怎么这般……”
“可恨!”越怀真恼怒地接过了话题。
夏星槎:“……”“厉害”两个字被她咽了回去,她原本猜测是山主吩咐她如此的,可看着山主愤然的神情,便知晓自己猜错了。她一定是哪里惹恼了山主,所以眼下才会挑了山主的仇人来哄山主开心。差不多看破一切的夏星槎神思有些恍惚,还没等到她再开口,就听到了山主恹恹的声音响起:“有客人来了,你去接待。”夏星槎忙不迭颔首离去。
等到整座法殿又落入寂静中时,越怀真才低敛着眉眼,眼眶一点点变红。
在听到夏星槎提起那事儿的时候,她那颗不安分还不争气的心中掠过了一抹担心,下一刻又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她的好心肠都喂了狗。
过往的一幕幕自她的脑海中飞掠而过,最后定格在了那双因失控而盈盈的泪眼上。乌黑浓密的长发垂在了如同素雪的肌肤上,半遮半掩。就是在这座殿中她们密不可分,神魂破碎而又重组。她恼恨自己没有狠狠地在她身上咬一口,将鲜血咬出,好发泄心中的那股消不去的郁气。
可现在想什么都来不及了,让她走她就毫不留恋地离去了,还带走了化形的仙涯丹红,一点都不知道客气。
也许下一次再见的时候,她已经找到了别的毛茸茸。
越怀真越想越是难过,在无人注意之时,她无需在克制自己的情绪,长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片刻后如同断线的珍珠落地。
另一边。
夏星槎遇到的客人乃是青丘九尾狐族长。
她还记得青丘九尾狐偷袭凤来山被山主暴打的事情,对整个青丘都没什么好感。九尾狐族长看着夏星槎的冷脸,又想到了不知道离开青丘没有的煞神,除了赔笑还能够怎么办呢?“过去是我等不懂事,冲撞了凤来山,这些丹玉是赔礼。”见夏星槎仍旧一脸狐疑,他又道,“其实在当初便想着道歉了,奈何那时候的青丘并没有多少丹玉,一直凑到了如今。”
送上门的丹玉,夏星槎自然没有推拒的理由。她客套地邀请九尾狐族长在凤来山小坐,族长连连拒绝,最后像是火烧眉毛般一溜烟离开了,仿佛来凤来山就是为了送丹玉。夏星槎心中着实纳闷,在送走了狐狸之后又回到法殿中禀告诸事宜。
越怀真已经不哭了,但是她的眼眶泛红,嗓音沙哑,还残余着一点点征兆。
夏星槎也不敢问,将九尾狐族长过来的“赔礼”的事情草草说了几句,便放下了存满了丹玉的储物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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