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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旦哑然:对啊,母后若这样问起,不证明自己早知道消息,却不上报,这罪可就大了。
卓容一笑:“这个问题好办,洛州城出了刺客,相王以此为由,可调动左右部尉兵马查找刺客,借故兵将散漫,进而进行操练,没事来几次急行军,从洛州到久安往反拉练,时间长了,大家都知道相王在练兵,而九月初九前,将兵马拉到久安城外埋伏。这样等武后问起,就说训练兵马在近郊,所以见母后危急便急速赶来救驾!”
裴炎连连点头。
李旦兴奋道:“此计甚妙!我明日就着手安排。”
三人又聊了一会,卓容和裴炎行礼就要告辞。
这时,有个侍女匆匆进来,说:“王爷,王妃又上不来气了,请来的神医也束手无策,你快看看去!”
李旦急了,对卓容二人说:“内人有病,本王就不送二位了,等两位从突厥回来,咱们再把酒言欢!”
卓容却问:“不知王妃得了什么病?”
李旦一脸愁苦,说:“本王爱妃乃洛州第一美人,婚后不久,颌下长个小疙瘩儿,我们也没在意,不想几年后,小疙瘩开始发疯似的长大,到现在己足有鹅蛋大小,不但影响美观,而且己压迫喉管,不仅吃饭困难连呼吸都十分费力,有时候憋得还会昏厥。我请来无数良医都没办法医治,王妃己生无可恋,整日寻死觅活的。今天,你们来之前,又找到一个华佗传人来医治,看来这妙手也无回春之力啊!“
裴炎说:“你面前可是卓大御医,你为什么不让他给王妃看看?”
李旦眼睛亮了起来:“光顾说事了,怎么把卓容是御医这茬忘了!卓大人,快和我去看看。”
从正房后门出来就进了王府内庭,几座透着灯火的精致楼阁绰约在夜色里。
李旦带卓容二人进了一处正殿,沿楼梯来到二楼,廊上一门前站着几个侍女,正焦燥不安地搓弄着手帊,见到李旦,一齐万福行礼,李旦也没理她们,直接推开房门。
入目是一张大床,杏黄色的幔帐两边分开,相王妃仰面躺在床上,正张着嘴导气。
一个白发老者立在床前搓着手,一个侍女在为王妃挼着胸口。
“华医师,现在是什么状况?“
白发老者转过身来,叹口气道;“王妃长的是腺体毒瘤,现己成熟饱满,怕有爆裂可能,一旦毒瘤破裂,毒液扩散,就会危及生命。”
“难道就没有根治之法?”李旦急了。
“有是有,需要动刀兵之术,我祖上有麻沸散秘方,病人服之,可无痛之下做刀兵之术,问题是,我来晚了,毒瘤已过了最佳摘除时机,现在做刀兵之术,易弄破毒瘤,则毒液扩散,人必死无凝!”华医师叹口气,又道:“准备后事吧,王妃活不了几日了。”
“不!”李旦嘶吼,“爱妃我视之如命,怎可离我而去,你快替本王想想办法,若救不活爱妃,我…我…”
“还是我来吧!”卓容打断李旦。
李旦惊喜道:“卓大人能治?”
“至少有九成把握?”
华医师鄙视地看了一眼卓容:“别拿生命当儿戏,你一个黄嘴丫子未退干净的小辈,也敢在这里大言不惭,你以为你是神医吗?”
“华医师怎么说话呢?”李旦瞪他一眼,“这位是皇太后的贴身御医,卓容卓大人,医术也是精妙无比,怎么可以以年龄论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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