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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青只觉这孩子可怜,就分咐小戒小色给孩子找个房间,再派两个侍女照料。
翌日一早,卓容刚吃了早餐,管家引领一个大理寺官员来了。
一进门,官员府首作揖说:“大理寺副卿王咏参见卓大人。”
卓容一见认识,药铺开业时此人来过,忙站起还礼:“王大人好久不见,不知来府何事?”
王咏哈哈一笑:“在王老弟面前怎敢称大人?卓老弟人中龙凤,频得太后青睐,以后会平步青云,不知大下官几级呢?卓大人,裴相让下官来请你去大理寺,今日三堂会审,裴相和你是主角,你不去开不了堂啊!”
卓容这才想起武后让他和裴相负青调查李冲谋反及李显逼宫一案,他俩便相当于钦差,审案焉有不到场之理?
于是他换上官服和王咏一起来到大理寺。
大理寺堂前摆了四张官案,除了刑部,御史台和大理寺正卿,文增加了裴相和卓容的坐位。
卓容一进大堂,三堂官员皆拱手问候,态度甚是亲昵,这些人卓容都在开业时见过,心下也明白,这些比自己大的官员如此对自己,当然因为自己是武后面前的红人。
卓容回礼与他们寒暄一阵,就坐到裴相身边。
大理寺正卿才开始升堂,宣布带人犯。于是人犯押来审讯,审完换人犯,走马灯似的审了一上午,成效不大,三部门官员都有些无精打采,但凡逼宫谋逆的案子无非审窝藏挖同党,可这一众犯人都是李冲手下的喽啰,根本不知核心机密。
人犯多多,下午接着审。
终于来了一个重量级人物,韦皇后的爹爹——国丈韦玄贞。在酷刑之下,韦玄贞交待了受李显之命,暗中招集韦氏一族私兵协助李显逼宫的详细阴谋,而又在裴炎的威逼下,他又交待了洛阳路上暗杀及连络契丹军队劫杀裴炎和卓容的事实,裴炎嫉恶如仇,只想多搜罗一些他的罪证,置他于死地。
卓容看审案觉得很无趣,一直哈欠连天,但又不得不坐下去,而这时又来个人犯顿时让他精神起来。
因为这人是吕明珠的爹爹吕奉先。
吕奉先绝对是个硬骨头,他深知犯了逼宫之罪会满门抄斩,所以在审讯时一言不发,一副求死之决绝。
而三堂大员知其是李显心腹,又打入李冲内部,所知基多,想从他这里打开一个突破口,可所有的刑具用遍,他却一声不吭,一字不漏。
大员们都上火了,武后交待的是彻底深查,若查不出协犯与同党,如何向武后交代?
这时卓容站了出来,对大家说,他要私审吕奉先,有办法撬开吕奉先的嘴。
这些大员没人说个不字,于是,卓容将吕奉先提到后堂,门一关,屋里只剩他们两人。
“你不要白费心机了,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五花大绑的吕奉先挺直腰干,一副赴死的决心,果真有一副铮铮傲骨。
卓容一笑,道:“你想活么?”
吕奉先冷笑:“我犯了逼宫谋逆之罪,当祸灭九族,你觉得我还能活?”
“砍头是必须的,但我能在砍头的瞬间救你!”
“我凭什么相信你?”
卓容一笑,双目变成夜,漆黑一片,他化掌为刀,照着吕奉先的脖子就是一斩,吕奉先的头颅应声而落,滚了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