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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凌琛的报复有多可怕，她最清楚不过了。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她更加不能原谅自己。
细细看着顾墨，秦晓晓有些激动的说道：“不行，那怎么可以？不能输，让他掉几滴血，你就要付出之前全部的努力，这样的事情，我怎么能让你做呢？”
面对秦晓晓激愤的情绪，顾墨却只是淡淡的摇摇头，没说话。
秦晓晓只当他是觉得没了希望，所以才要破罐子破摔呢，急的一下子站起来，走到紧贴着顾墨边上的位置上坐下来，眉头紧紧皱着。
“顾墨，你别不当一回事呀，你努力了这么些年，才在创尔到达这个位置上的，这中间的辛苦，你自己也知道。别为了现在的一时之气就做什么冲动的事情，你会后悔的。“
顾墨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底多了一抹的暖阳。
“所以，晓晓，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秦晓晓用力的点点头：“是啊，当然是啊，我当然担心你。慕凌琛的目的就是针对你，我怎么能不担心。“
顾墨目光收紧：“那么，之后我跟慕凌琛正面对局，你到底担心谁，更多一些呢？“
秦晓晓愣住，十分意外顾墨会问出这样的话来，她都没想好要怎么回答他。一时呆愣住，微微张着嘴，却没有话出来。
顾墨，跟慕凌琛，站在敌对面，这样的问题和场面，她竟然从来没有设想过。
或者，在心底深处，她一直就拒绝面对这样的画面。
“我，我，……”
秦晓晓诺诺来半天，仍旧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顾墨的问题。
而顾墨耐心的等了她一会儿，没有得到答案，却只是低头苦笑来一下，然后语气淡了不少的说道：“没关系，我知道的。“
他知道答案的，明明，早就知道答案的，明明，早就不该有什么指望和期待的。
顾墨眼底的，刚刚因为秦晓晓毫不掩饰的担忧而酝出来的一丝光芒，渐渐的，消失了去。
秦晓晓沉默的看着他，她都不懂，顾墨到底知道什么了，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他知道什么了？
可是顾墨眼底的失落，却清晰的落进了她的目光里。
秦晓晓咬了咬嘴唇，忽然就想起了唐糖姑娘之前说过的，顾墨在英国时候的那些事情，心里越发的疼了疼。
顾墨，那样子温润的人，之所以需要被逼到这个地步，难道不全都是因为她的缘故吗？
“我肯定更担心你。“这话，脱口而出。
顾墨怔住，猛然抬头，看着秦晓晓的嘴唇。
“你，刚刚说什么？“
她必得再说一次，否则他怎么敢轻易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