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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慕凌琛刚睁开眼睛，才略微的动了动脑袋，整个后脑勺就一点不留情面的传染来一种剧烈撕碎的疼痛。
他倒抽一口凉气，算起来，这半年多，也就是最初跟林纾订婚的事情确定下来的那段，喝过一阵，再之后，就是这回了。
昨晚，断片儿了，很久没有这样，喝酒喝到失去意识了。
很长时间了，慕凌琛一直都谨慎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每天做着正确的事情。
可是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了，跟着魔了似的，几乎天天的往安倾那边跑。
每天，听着杨倩讲着歌德，读着歌德的书，好像已经是他生活里，最可悲的慰藉了。
叹一口气，刚准备起身下床去洗漱，转头就看见躺在床的另一边缘上的那个女人。
黑色墨染的长发，清秀而淡妆的脸庞，白皙的皮肤，慕凌琛浑身一愣，很像，但不是她。这种念头，在脑袋里，第一时间的窜出来。
随即，他又觉得可笑可悲，自嘲的随意勾了勾嘴角。
也不下床了，身上，好像能够感觉到酒劲没完全下去，甚至是立刻再次蔓延上来的趋势。慕凌琛就这么半靠在床上躺着，眼神放空呆滞，渐渐的，竟然又一种，自我肮脏的感觉。
杨倩睁开眼睛醒过来，眼睛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她本来就没睡好，一睁眼，立刻反应就是看向床的旁边。
这一看，她立刻就陡然浑身一震。
没有原本想到的景象。
取而代之的是，慕凌琛面孔苍白而呆滞，全身上下都透露着浓郁的痛苦和悲伤。
杨倩试着故意咳嗽了两声，但是慕凌琛竟然都没有注意到她已经醒了。
她苦笑了一下，心里真的是越发的觉得无奈和悲哀。
昨晚上，她只是得到了一个事实，慕凌琛的心里没有过她，但是现在，她得到了一个更为明确的事实，慕凌琛在乎那个晓晓，简直已经到了深入骨髓的地步。
杨倩忽然开始有些同情林家的林纾了，身为一个名媛，找个丈夫，心里却半点没有她的分量，这样的人生，也未免太过于悲哀。
“其实昨晚……”杨倩苦笑着开口。
在杨倩说话的时候，边上的慕凌琛终于有了些许的反应来。
他有些愣神的回头看了一眼杨倩。
杨倩再次被那种目光给刺痛了，狠狠的抽吸一口气说道：“其实昨晚上，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慕凌琛没说话，只是眼神明朗了一些，有着锐利的光芒。
杨倩笑了笑：“我可不是一个会趁虚而入的人，你的衣服，我倒是帮你换了，身材挺好的。”
慕凌琛在很长时间的沉默之后，忽然冷漠的转头，看着杨倩莫名的问道：“你们女人，是不是都喜欢这样的打扮？”
说这，他看了看自己的身上。
虽然是杨倩给换了衣服，但仍旧是白衬衫，而床边的桌子上，还摆放着他的黑色框架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