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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张奶奶真如医生昨晚临走时说的那般没什么大事了？”
他点头。
“所以她一整晚都没醒只是因为在睡觉？”
他还是点头。
“所以我那两个鹿角分叉白白浪费掉了？”
他依然点头。
玉肌草一屁股坐到长椅上，要不是此刻身在医院，她简直想仰天长啸一番，好骂几句自己愚蠢的话。
“现在得承认你那脑袋除了好看一无是处的事实了吧？”都柏霖低头看着坐在长椅上想仰天长啸又不得的玉肌草，突然起了开玩笑的心思。
“可不是嘛！或许连好看也算不得，毕竟其他人也没看过它真正的样子”
“我觉得好看就行了。”这句话很轻，玉肌草没听到，又问了遍，最后被都柏霖遮掩着糊弄过去了。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都柏霖想到之前心里的懊悔，于是脸色严肃起来，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郑重其事的样子，拉着玉肌草的手，让她站起来跟自己直视着，说：“这件事能不能叫你长个教训？”
玉肌草一脸困惑，都柏霖继续说：“下回还会不会随随便便用你的神力了？”
对方不说话，他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于是换了种说法，“我知道你是救人心切，但下回再遇到这样的情况，你决定用你的法子之前，能不能跟我说一声，当面也好，电话也好，任何方法都可以，只一点，你要跟我说，不可以自己随便做决定，这个要求能答应吗？”
“这个可以！没问题！”玉肌草一口答应了。
她的爽快倒叫都柏霖怀疑了，“之前答应我不随便使用神力的时候也是这么利索的，只是后来呢？还不是说话不说话。”
“我没有说话不算话！嘟嘟叫我不要随便乱用神力，我做到了。毕竟昨晚的情况比较特殊，我是有理由的，并不能称为随随便便！”
她的强词夺理跟玩文字游戏的功力从来都是厉害的，都柏霖说不过她，也不想就已经过去的事情说太多无谓的话，只又重复了一遍先前两人达成一致的要求，得到对方二次肯定的答案之后才让此事罢休。
——
张奶奶的身体恢复得很好，出院那天都柏霖特意请了假跟玉肌草一块去医院接她回来，两人忙前忙后弄了半天，最后三人终于到家的时候，旺财在门口等着迎接他们，一开门看到自家主人，兴奋地直转圈圈。
或许眼泪本来就一直在张奶奶眼眶打转，从看到玉肌草两人忙前忙后为她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就开始了，只是一直忍着不让自己发作起来，眼下看到旺财的样子，她终于有理由放任自己流眼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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