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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明显意有所指的话语直接气得徐笙脸都红了,她指着徐显愤愤不平:“你懂什么,我今天是穿得多,不显身材!追我的人,从这里排到家里都有余,就你有眼无珠。”
“看上你才是有眼无珠啊!追你的人从这里排到家里?这世上瞎子怎么这么多啊?”徐显几乎是不能地跟徐笙斗起嘴来。
“你”徐笙刚准备反击徐显,不过在与徐显对视的时候,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饶有兴致地凑近徐显,目不转睛地盯着徐显的眼睛:“你的眼睛好像不一样了。”
徐显很不习惯被徐笙这么盯着,目光有些躲闪:“有什么不一样了?”
“颜色啊!虹膜颜色!”徐笙细细地打量着徐显的眼睛:“你的虹膜颜色应该是棕色的才对,怎么现在稍稍有些偏灰色了?虹膜颜色还能变的吗?”
徐显不想让徐笙知道自己眼球移植的事情,一把将徐笙推开,免得她再看自己的眼睛:“什么啊!哎哟,我乏了,要休息了。”
“这就累了啊!这才说了几句话啊!”徐笙撇撇嘴,不过倒是没有再烦徐显,而是乖巧地问道:“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你现在能吃东西吗?妈包了馄饨,你能吃的话,我明天给你带些过来?”
“小馄饨吗?”一听这话,徐显口水都要出来了。
“当然是小馄饨!”徐笙一翻白眼:“咱们不是从小就只吃小馄饨吗?”
徐显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行!行!不过,你可要小心些。这两天我气色不太好,别让爸妈知道了。过两天,我精神好些,静姝会安排别的地方跟爸妈见面。你要是漏了消息,爸妈肯定要过来,在医院见面不吉利。”
“不吉利!”徐笙嗤笑一声:“你还管吉不吉利?”
不过,转念一想,十年后在医院重逢好像是没什么氛围,换个地方也是不错的计量,徐笙便是也没有反驳:“好了,让我先回去了。看你这病恹恹的,你休息吧!对了,趁着这个机会把我那大侄儿也叫过来呗,一家团聚。”
“文昭啊?行!我会跟静姝说的。”徐显自己也确实想要见见儿子了,趁着跟父母见面的机会一齐都来喽,阖家团圆,岂不美哉?
一切交代完,徐笙倒是没有再留下来,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
告别了徐笙,徐显心情极佳,虽说的确有些疲累,但兴奋劲始终没有褪去。休息肯定是要休息的,但让徐显睡觉,那还是算了,他现在的劲头根本睡不着。
徐显索性躺在床头枕头上,透过窗户看看外面的风景。现在别说手机之类的电子产品,就是一些纸质书籍,医生都不建议长时间阅读,看看风景算是徐显现在能做的为数不多的事情。
不知道怎的,徐显想起来刚才徐笙说到的自己眼睛虹膜的事情。
“灰色?”徐显喃喃自语起来。这个国家里的人基本虹膜颜色都是棕色或者黑色,偏灰色的倒是少见得很,这倒是让徐显不免感叹眼球捐赠者的虹膜颜色的稀少。
一想到自己不用经受失去光明的苦痛,徐显更加兴奋起来,他的心里有一种迫不及待的冲动,想要跟连山雪分享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不过,现在连山雪又不在身边,犹豫了良久,徐显抱着侥幸心理:“稍微使用一下手机应该不会有什么吧?”
刚才他查看温静姝的手机的电子文件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长时间使用手机肯定不行,但将使用时间缩短到极致,应该无伤大雅吧!
短时间完成自我说服的徐显在床头柜抽屉里翻了下,果然翻出来自己的手机。以最快速度开屏手机,同时在通讯软件中翻到了连山雪,便是准备给连山雪打个语音电话。
可是忽然间,徐显的动作一僵,他的目光没有落在语音通话的选项上,而是集中在了连山雪的头像上。
在这个通讯软件上,连山雪的头像就是她自己。若在平时,徐显甚至不会过多关注这一点儿,但是他刚才无意中发现了一个问题。
前一刻还面带灿烂笑容的徐显此时已经完全收敛笑容,他缓缓地点开连山雪的头像,将其放大,准确来说是放大连山雪眼部的图像。
陡然之间,徐显的脸色变得惨白无比,他仿佛发现了一件无比可怕的事情,全身都在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他的目光一遍又一遍地扫过连山雪的眼睛,每扫一次,他的身体便是颤抖得更加厉害,仿佛坠入幽冷的冰窖,经受着最惨烈的恐惧。
约莫三四秒后,徐显颤颤巍巍地下了床,缓步来到卫生间的镜子前。在镜子中映照出来徐显几近扭曲的面庞,他的眼睛瞪得滚圆,其中更是布满了可怖的血丝。
然而,在凝视自己眼睛许久之后,徐显突然抬起右手,撑开自己右眼的眼皮,将那只弥补血丝的眼球清晰无比地展示了出来。
接着,他那发抖的左手慢慢将手机抬起来,手机屏幕对着自己,与自己右眼映在镜中的画面挨在一起。
手机中连山雪右眼的图像被放大了很多倍,不过由于这个图片的画质很高,即便放大了很多,依旧没有丝毫的模糊。
在手机屏幕中,连山雪右眼的细节被直观而细致地呈现在徐显的视野中,在与自己的那已然充血的右眼对比下,徐显整个人瞬间崩溃,他的牙齿不断地用力,仿佛抽搐似的在用力。已然充斥着血丝的右眼似乎要爆裂开来。
突然之间,两行血泪从徐显眼角流落下来,整个走廊间都在回荡着徐显痛苦而凄惨的吼叫声。
与此同时,滇云市郊梅婷婷别墅。
在房间门口,徐离无力地摇摇头:“她的心脏已经被刺破,如果从一个医生的角度,她的死亡几乎是必然的了。”
“那她现在还是有微弱的心跳的!”梅婷婷看着床边的心电记录仪,在上面还是有极微弱的心跳显示的。
“那都是无用的她”
就在徐离还未说完之时,许久没有动静的床上之人陡然发出一声清晰的呼吸声,清晰到能让梅婷婷和徐离都能明确地分辨。
“怎怎么可能?”徐离倒吸一口凉气。
下一刻,床上之人那围住眼睛的纱布之中流淌下一行淡红色的液体,顺着侧脸,滴落到腮边。
这一切被梅婷婷收入眼底,她的眼中闪烁出震惊的光芒:“她在流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