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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高高兴兴,让军士们扛了一袋上来,打开第一袋两个军士立即傻了眼。
何家的老太爷也在,看两个军士呆呆的,心里不高兴:“这两个杀才,愣着干嘛,先给大人看看。”
这两个军士看了看一脸笑容的巫马富贵,又看了看周围的座上宾,只能抬起来放到了富贵的桌子前,富贵哈哈笑着前倾了一下,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
袋子里面碎木屑夹杂着小石子儿,绵软又压秤。
看他的脸色不对,当时整个堂上都静了下来,此时巫马富贵的脸色黑成锅底,他知道这是姓何的上了秋叶那丫头的当。这么说别人不会相信,但是自己的崽子有没有心眼他自己清楚。
那这一次来说,自己都不打算好好和西园县交换,那丫头肯定和自己一个心思!
看他一直不说话脸色也不好,这些泥腿子老兄弟们顾不得那么多,石磙的哥哥石磨站起来走过来一看,啊了一声,伸手在袋子里扒拉了几下,一把捞出来一堆锯末。
堂上诸人都看见了,巫马富贵的泥腿子兄弟们脑子没有那么多绕绕弯弯,想不到是人家故意的,而是同时想到何家人调包了。
“姓何的,是不是你私吞了!”
何家人冤枉啊,而且这个锅肯定不能背,老太爷站起来,“大人,我们何家粮食多着呢,看不上这些,才不会做如此丑事啊!”
石磨一把扔了锯末,“少在这里嚷嚷,谁不知道越是有钱越抠,别说你何家,出去问问,都是乡里乡亲的,讨饭到你们门上,你们会给一口吃的吗?”
眼看着两方要打起来了,巫马富贵黑着脸拍了一下桌子,“都闭嘴,再抬一袋上来”。他不信邪,让人打开第二袋子。
第二袋也是这个样子。
一连把拉来的三十多袋粮食打开之后,只有一袋子装的是粮食,其他的全部是碎木屑。要是一袋木屑也就算了,这么多,没问题才邪门了。
刚才还趾高气昂昂的何家大少爷这个时候人都傻了,“怎么这样?怎么会这样?”
巫马富贵和东渠先生对视,两个人都知道上当了,这交换粮食从开始都是个坑!
东渠先生这个时候脸上火辣辣的,他自认为自己老谋深算,主公狡诈如狐,却没想到还是被人骗了。
巫马富贵的脸色黑的跟乌云一样,能滴下水来。根据打听回来的消息,如今西园县管事的秋叶,敢拿这些东西来哄亲爹的人手,这真是一本万利的买卖。损失虽然不大,但是伤害性极强!被一个小丫头骗了,他巫马富贵当着众人脸被自己的闺女揭下来在地上踩了几脚,恨不得直接掀桌。
巫马富贵在很多人面前咽下去一口到了嗓子里的血,故意哈哈一笑。
实际上他的脸气的都扭曲了,到了目前他这个地位,多少粮食已经不在乎了,在乎的是自己的脸面,自己在这一群人跟前是否还有威望。
好在他的老兄弟们救了他,石磙这个实心眼的汉子绝对不承认是秋叶出了坏心故意耍人呢。
“秋叶是好孩子,绝对干不出这种缺斤短两的事儿。一定是何家的人在路上把粮食换了。”
这么一说,这一群泥腿子们全部相信了,那些富贵人家什么样的恶心事儿都办得出来。到了大灾之年,地主老财们别说去抢粮食了,把人家的儿女老婆都抢走了,更何况这三十多袋粮食超过了三千斤,一家人三十多口人能吃一年还有余。
“何家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家大业大吗?一点粮食都抠抠嗖嗖的,如今敢偷换回来的粮食,将来是不是敢偷粮库的粮食?”
这群人拍桌子踩着板凳,让何家给个说法。
东渠先生对着巫马富贵点头,这黑锅只能让何家背了。富贵这个时候可不论亲戚不亲戚,就是自己亲兄弟,该背的黑锅也要背,更何况这锅本来就是何家的!
回到后院,巫马富贵先是一把砸了茶杯,接着哈哈大笑,笑完对跟着进来的东渠先生说:“我这么多儿女,只有秋叶最像我,可惜她不是个男孩子”。
说这话的时候富贵其实已经后悔了,秋叶和她娘跟亲近,当初如果不把闺女给了朱氏,孩子这会就在自己身边,十三四岁已经时候大姑娘了,这会留在身边能当帮手了,将来嫁给一户人家,能拉着着女婿一家帮自己。
“人家都说大老婆生的孩子才得祖宗的保佑,这话我以前不信,如今是信了,怪不得皇帝爱长子呢,可惜朱氏没给老子生个儿子,嫡出就是嫡出,和庶出果然不同。”
听着富贵这么说,东渠先生有些发愁,这父女俩似乎成了仇敌,不知道将来如何呢。
“为今之计,不能和西园县撕破脸,就当这件事是个误会,主公写信给小姐力求恢复父女关系,女人喜欢金珠玉饰,多送一点,这些死物有价,父女之情无价。”
“先生说的对,我立即收拾了东西写一封信,让人给她送去。”
而秋叶还不知道渣爹想尽量和自己改善关系,就是知道了也不会搭理对方。
她现在忙到飞起,晚上了还在推算数据,等到头昏眼花想要歇着的时候,又有一大堆事儿放到了自己面前。
最主要的是修渠就要占地,从普通老百姓的地里挖过去,这些老百姓虽然心疼,但是只要多给他们一些金珠钱粮,在别的地方再补充一块儿田地,这事就算过去了。
如果是占了那些地主老财的地,那中间扯皮的地方就多了,人家打死都不让从自己地里面挖过去,还说了这是祖宗留下来的,一分田地都不能少。给钱也不行,额外赔偿田地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必须十倍的赔。不是良田不行,离得远了也不行。
秋叶看到这些人就忍不住手痒,她实在是耐不住自己心中的暴戾,连夜骑马加鞭回去找长生老母,问她:“我能砍了那些老财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