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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现在已然释然,站起身来,正想走出书房,去做他该做的事。
他要用他的死,来达成与楚王的交易,以保证自己儿子不会遭受涉连,主动出击,避免被动无助。
可外面却也响起了脚步之声,他听得出来是谁。
是他的四弟子闾,脚步声十分沉重,看起来也是心事重重。
“是四弟吗?那就进来吧。”
子基唤着子闾,而子闾也匆匆走了进来,看着子基也是一脸忧虑的样子,一见面就叹了一口气,坐在一边,闷着头,话也不说。
“四弟,是不是王上又让你尽快破抚江楼之案,这才如此颓废,叹气不己。
“三哥,你也知道此案确实棘手,我连刺客的面都未见过,怎么去抓此刺客,只能依着左相大人所画的四副画,在城中搜查。
可此时整个楚都都由子节负责,我司败府的人已连连吃了多少闭门羹了,这要让我如何查此案。
王上明知此事,却不让子节负责,却反怪我。
我这才来与三哥商量商量,希望三哥体贴四弟的难处,要么跟王上说说,直接让子节负责破此案子,要么就不要让子节阻止,为难于我,大家免得为此撕破脸。”
子基一听,知道子闾本就摸头不着脑,但死了使臣,这可是大事,若论平时,当然由他司败府来破案。
可这个时候,楚国端午盛会,城内护卫都由子节负责,那么于现今而言,这样的大案,当由司马府负责,也就是由子西与子节负责,而不用由子闾负责。
所以子闾夹在中间,也是难与做人。
其实子基也知道,就算没有子节在其中,子闾也无法破此案子,他知道子建该不会再在楚都等着人来抓,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他只会躲在暗处看楚都的热闹,看自己兄弟几人的笑话,甚至于看当今楚王的笑话。
“四弟,你说是王上压着你要破此案的,还是二哥压着你要破此案的?”
子闾一听,看了看子基,脸上苦笑一声道:“王上自然也知道我的本事,而且也知道此案并不简单,所以他并没有直接要让我来破此案。
压着我要给交待的当然是二哥了。
那天晚上你也知道王祖母其实也说得清楚,我们三兄弟还有子节,其实都有嫌疑。
抚江楼是二哥的产业,我们当时在抚江楼三楼,刺客不可能凭空出现,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刺客藏在了抚江楼的四楼。
可四楼并非谁都可以进入,而且当时子节贤侄的兵甲一直在抚江楼巡弋,要在那里呆这么长时间,二哥的嫌疑是最大的,他与左相大人一直不和,对于北方四城的治城方略,以及中兴之策也并不同意,只是碍于左相大人的谋算,这才得以实施。
现在若能挑起与北方列国的仇怨,于楚国中兴就是釜底抽薪,前门拒虎,后门迎狼。
左相大人搓使吴楚交好的好心,也算是白废了。
所以二哥就想借此事来为难你我,这也只是想洗清嫌疑,故意刁难于我,这个十分清楚明白,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为何子节也会在此时来凑热闹。
子节贤侄虽然有护卫失职之责,可却并非大罪,纵然他是季子的高徒,可这也是没有事实的事,就算有王祖母的说辞,他也不必如此不厚道,对我这个叔叔强加施压,横加干涉。
不知他为何处处听从二哥的话,竟然要与我为难,三哥你是子节的父亲难道就不管一管吗?
若四弟我有失职守,成为嫌疑之人,那么三哥也难脱嫌疑,子节贤侄此举,是不是做得有些过分了。”
子闾说得十分勉强,他也不明白,为何子节为在这个时候要逼自己。
那天晚上主客之中,他与子基是楚国重臣,若他有嫌疑,子节的父亲子基也逃不脱,难道说子节也希望子基与他一起来背负此重案的责任?
“四弟,我知道弄不明白,三哥也不明白呀?
难道你认为那夜王祖母所说真的没有道理,只是在胡说吗?
王祖母此人的心机与智谋当不在你我之下,当年父王一死,五弟年少,权势也不足,能保得四弟登上王位,足可见她的能力非你我可比,她所说的也都是整个案子的种种可能。
郑国使臣与秦国使臣被刺,秦楚、郑楚关系紧张,那么最直接的后果就是在边境增兵,那么子节作为楚国左司马就可以借此机会拥兵驻守边境,你觉得此事真的对子节不利吗?
若对子节有利,那么于二哥子西又会如何?”
子基知道子建此次行径,子西一定能猜得出来,他也知道子建与子西现在的关系,只是子西也希望子建能有此举,可以借势拥兵。
子闾一听,大惊失色,若依子基如此讲来,还真是如此。
秦楚、郑楚交恶,说不定会促成郑晋联合,秦晋联合,而子节就可以有理由统领楚国重兵屯于边境。
若子节有不臣之心,那么挥军攻楚都,楚都自然不保,王位自然也会易主。
想到这里,子闾身子有些发抖,看了看子基,缓缓起身,就想朝外走。
“四弟,你做什么,为何如此恐惧三哥,三哥怎么会害你呢?”
子基说完,一把拉住子闾,而子闾的剑已经拔出,指着子在怒问道:“三哥,原来这一切都是你谋算的,目的就是想让你的儿子子节拥有重兵,图谋不轨,你想取而代之,当楚国之王。”
子闾十分惊恐的看着子基,他此时有些犹疑,有些恐惧,若真是如此,那么他恐怕会小命不保。
而子西、子节如此压制于他,就是想让他当抚江楼命案的替罪羊。
“你这般愚蠢,就算想让你当替罪羊,怕也难与服众,你难道想杀我吗?
若你真的杀了我,此罪就更是铁定压在你的头上,你纵有千张嘴也无法辨解了。
更何况,哥哥我并无此心,你何必恐惧于我。
你真该恐惧的是你的二哥,他才是这一切幕后的主使之人,包括我的‘儿子’子节,想当楚王的是子节,与我又有何干?
三哥这些年,你不是不知道,沉溺于酒色之中,什么时候会有夺位之心呀!
你看这里的茶水,这就是刚才子节孽子来找我的所喝,难道你不想知道他跟我说了什么吗?”
子基十分坦然,脸上微微一笑,对着子闾的剑毫不惧怕,反而自己坐下,端起茶来喝起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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