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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楼的门被撞开又迅速关上，因为离地道近，科研人员们早就溜了个精光，除了那些无力动弹又被锁住的被实验人员，这里没有其他人，沈沫拖着克雷尔找了个办公室躲进去。
检查过房间里没有监控设备，沈沫放下克雷尔之后就翻看起没来得及锁住的文件，大多是些人体实验数据，冷冰冰的纸张像浸透了血一样沉重。
跌坐在地上的克雷尔并没有动弹，他只是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神情看着沈沫，已经有些浑浊的灰绿色眼睛更显得朦胧飘渺，似乎是透过沈沫在看向谁。
“你长得和你父母不是很像。”他突然说道。
沈沫动作一顿，从被绑到九头蛇来她第一次正眼看向克雷尔。
她的眉头因愤怒隆起，鼻子微微颤抖着，往常平和温柔的眼眸中蹿起了一簇火焰，“你怎么敢提起他们！”
克雷尔瑟缩了一下，他眼神中透露着迷茫，想说些什么，但又无从辩解。
恶毒的语言总是一开口就不太容易停下，而沈沫也已经忍受了太过漫长的时间，心底的脓疮一戳就爆裂开来。
“那么多人！那么多人因你的背叛而惨死！他们信任你！而你却那样回报他们！”
“叛徒！叛徒！骗子！亏我还……”
剩下的话语被口袋里传来的震动感打断了，沈沫抹了把脸，平复一下自己的呼吸，接通了电话。
“你们在哪？”钢铁侠的声音混杂着交火声。
“负5层，门牌号521。”
“躲好，蜘蛛侠和夜翼在过来的路上。”
“好的。”
挂断电话，两人一时陷入了沉默，沈沫回过头继续翻看起文件，而克雷尔则发着呆。
门外传来沉重且杂乱的脚步声，听声音人数众多，显然不是两位来营救的超英。
脚步声渐近，他们似乎很清楚沈沫二人在哪，直接朝着这边走过来。
沈沫揪起克雷尔的领子，将他推到背对门的桌子下面，自己则矮下身子藏在不会被一眼看到的过道中，黑色的雾气在她手心盘旋，一把手木仓从雾中慢慢浮现出来，就在沈沫即将要抽出它时，门外传来了打斗声和痛呼，黑雾连带着木仓消失在她的手里。
及时阻止了九头蛇士兵的夜翼长舒一口气，天知道他刚刚看到他们出现在他前面时几乎要以为自己赶不上了，但还好，他们的动作没有那么快，他敲敲门，“克雷尔教授，沈沫小姐，你们在里面吗？”
“你是谁？”隔着墙，女性的声音变得很模糊。
“夜翼，呃，如果你知道的话。”迪克有些尴尬地说道，他从罗宾独立出来成为夜翼已经有两三年了，但并不出名，除了到过布鲁德海文的人外，其他城市的人很少有知道他的存在的。
“证明你自己，谁和你一起执行任务？”
“蜘蛛侠。”
沈沫拉开了一条缝，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夜翼，看到这位穿着紧身衣、胸前有个大蓝鸟的超英时明显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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