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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将尽，不知不觉间，长安城外的树枝已经变得枯黄。
满山红叶，零落成泥，待来年化为润土再循环往复，开始新的一段春秋。
肖信和顾云舟在长安停留了几日便启程向西，虽然肖信也好奇小元这孩子到底跑到哪里去了，自打他从境中苏醒过来后就没见她人影。
但即便如此，他也没太过于纠结，问了两次顾云舟她的行踪，换来的只是那人的低首摇头后，也就没再盘问此事。
缘起缘落、缘生缘灭皆是定数，如果还有缘分，自会相见的。
并且肖信也有预感，他们定会再遇。
“师父，前面是哪里？”
肖信指着不远处的牌子，皱着眉头看向顾云舟。
只见，陇州二字正醒目地挂在门牌坊上。若是寻常人定会骂肖信眼瞎看不见那几个大字悬在门上，但是顾云舟却察觉出了肖信话中的不安，与此同时他也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一般来说，即使不是上等繁华的州城，城门口也会有几个游商和摊贩，最不济…也能有个让人歇脚的茶摊横立在街边。
而这座城怪就怪在这里，此地非但没有一丝烟火气，就连街道两旁也布满了杂草，一看就是少有人问津，更别说什么摊铺了。
“这城，的确有些邪气。”半晌，顾云舟才回道。
肖信扭过头，望向与他并辔同行的人，试探着问了一句：“我们还要向前走吗？”
“走。”
顾云舟回答的极为干脆。
“此地不仅是通往陇右的必经之路，还是最省时省力的捷径。有些事情，咱们注定要遇上的话是逃不掉的。”语罢，顾云舟率先策马，缓缓向城中行去。
肖信看着顾云舟的背影，突然觉得有些陌生。这还是他从前那个万事三思而后行，优柔寡断的师父吗？
难不成进入了心魂将他的性格也一并改变了？
肖信拿着鞭子的手不自觉摸了摸头，实在是想不大通，但现下只能先追人。
“驾！”的一声，肖信朝前奔去，紧忙向前跟上顾云舟的步伐。
“无双，别走神，跟紧我。”
顾云舟皱了皱眉头，越发觉得此地有些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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